说着转身就往院里走,毛哥头都大了,他看向神棍:“你不是找鬼去了吗?又怎么了?”
神棍很哀怨:“我们家小棠子跳河自杀了,肯定是因为被小峰峰打了,一时想不开就要自尽……”
话还没完呢,忽然领口一紧,岳峰不知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你说什么?棠棠还在古城?”
神棍白他:“你不是不干了嘛,不是爱谁谁嘛,你管人家小棠子还在不在古城……”
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岳峰揪着他领口,差点没把他脖子给勒细一圈:“棠棠跳的哪条河?救起来没有?”
“就是前面石板桥下那河……啊呦……”
毛哥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叫痛的神棍,又看向门外——岳峰早没影儿了。
叶连成和闵子华还站在当地,似乎对眼前的混乱有点不知所措,好好的上门问丧变成如今的闹剧,毛哥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他咽了口唾沫:“要么……坐下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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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到的时候,桥底下聚了一群人议论纷纷,打眼一看,里头却根本没有季棠棠,岳峰急得很,抓住一个人打听,那人倒是不介意他的急躁态度,跟他说是有个女孩从桥上跳下来了,不过很快就被救起来了,又说那女孩性子有点古怪,被救起来之后一声不吭就离开了,说着就给岳峰指了个向:“喏,山上去了。”
边上有人插话:“该不是跳不成河,又跳崖去了吧?”
又有人不咸不淡地接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寻死,你拦得住么?”
果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这些人谈起这事,跟看西洋景似的,岳峰满肚子恼火,又懒得跟他们多讲,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往山上找。
上山的路刚开始还算缓,后来就越来越陡,岳峰越往上找越慌,爬了一段,双手按着膝盖气都喘不匀,心说这么傻找不行,还是得喊,于是双手拢成喇叭四面喊了一回,不一会四下里传来回音,风吹过,顶上树上的叶子沙沙响,反而显得周围越加安静了,岳峰没办法,气喘匀了之后,又一路往山上走,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停下来休息,无意间往来路回看,忽然就看见了下头凹处的草丛里坐着个人,岳峰心里一跳,原路返了下去。
走近了一看,果然就是季棠棠,她抱着腿坐在当地,脑袋搁在膝盖上,全身上下都是湿的,身边的泥地也湿了一圈,也亏得她今天穿的衣服打眼,要不然岳峰还真发现不了她。
岳峰看了她一会,穿过草丛过去坐到她身边,顿了顿问她:“棠棠,我叫你了,你听见了吗?”
季棠棠还是雷打不动的那个姿势,连头也不抬,闷声答了一句:“听见了。”
岳峰顿时觉得刚才那段路爬的真冤枉:“那你不答应我?”
季棠棠的回答差点把他给气晕了:“你叫我,我就要回答啊,宪法规定的啊?”
不过岳峰还真拿她没辙,只好又问她:“好端端的,你干嘛跳河啊?”
“河里凉快。”
岳峰真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棠棠,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算我求你了行么?”
低声下气还是有点作用的,季棠棠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了,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眼神很疲倦,唇角的淤青还没有消,脸上似乎还有点肿,岳峰愣了一下,伸手要去碰她的脸,到了跟前又缩了回来:“我打的是吧?”
季棠棠冷笑一声:“不是,驴踢的。”
岳峰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顺着她说:“那你把驴怎么样了?”
“卸了八块,四块送日本,四块送中东。”
岳峰脸上的肌肉直抽抽:“都送一个地方不行吗?”
“不行,都送一个地方还有全尸的可能,得分开。”
岳峰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叹气:“丫头,是我错,别气了行么?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季棠棠面无表情:“让你做什么都做?”
岳峰点头:“都做。”
“那你去死吧。”
岳峰不吭声了,半天艰难憋出一句:“能不死吗?”
季棠棠也慡快:“能,你去卖吧。”
这次岳峰连憋都憋不出话来了,季棠棠冷哼一声,又埋头搁在膝盖上。
岳峰头大如斗:“棠棠,咱能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吗?太加重扫黄组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