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也饿了呢,好想念老祖宗的五仁粥啊。”许明卿正要发作,徐氏扯了扯他的衣袖温温和和地说道。
莫看许明卿性子暴燥,为人粗放,却对这个美貌妻子宠爱得很,一听这话就软了间:“来时不是让红玉给你炖了碗燕窝么?怎么就饿了,那快走吧,我去厨房给你先端一碗去。”
说着,阴狠地瞪了许明鸾一眼,揽着妻子走了。
徐氏回过头来歉意地看了阿九一眼道:“弟妹也快来吧。”
等长房两夫妻走远后,阿九感叹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啊。”
许明鸾好笑地拧了下她的耳朵,自得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走运,能嫁得我这个才貌双全的英武大将军么?”
这个人,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阿九鄙夷地睨他一眼道:“切,我想娶我杨玖的俊俏男人多了去了,没听人说我是金凤命么?”
许明鸾脸色立变,长臂一收,站在走廊就一吻下去,霸道而热烈,阿九昨晚被他调教得熟了,如今他一碰,就有点心火缭绕,俏脸立即晕红,又想起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后还有几个随侍看着呢,不由又羞又恼又晕,但这厮力气大得很,被他制住就动不得,而越挣扎这家伙越起劲,只能由得他发泄。
许明鸾看阿九呼吸微促,俏脸染霞,美目流转,满意地放开她道:“以后再在爷的跟前提金凤两个字,我不介意将你就地正法。”
真是个混蛋,什么话都说得出,也什么事都做得出。
阿九瞪他一眼,小声道:“你强,你本事,看我回房怎么收拾你。”
许世子坏坏一笑附近她的耳畔:“娘子,回房……是个怎么收拾法呢,我好期待哦。”
看他一眼的暖昧,阿九气得骂道:“精虫上脑的坏东西。”
许世子哈哈大笑,将阿九一揽,意气风发地向玉寿堂而去。
后头跟着的碧玉和碧莲两个羞得早转过身去,待两个主子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又急急地追上。
玉寿堂里,果然早就挤挤一堂了,许太夫人脸色难看地坐在堂中,下首就是许夫人,她正眼神灼灼注视着阿九的一举一动,一会子荣妈妈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许夫人的眼睛就骤然一亮,瞟了眼荣妈妈手里的一个盒子,顿时笑逐颜开,对着阿九直点头。
许太夫人似乎也有所感,用眼神询问许夫人,许夫人就笑着让荣妈妈递让那盒子,荣妈妈抽开那盒子给许太夫人看了一眼,许太夫人的脸色也好多了,对阿九露了一丝浅笑。
坐在许夫人下首依次是两位夫人,看着年岁倒比许夫人还大上许多,其中一个胖胖的银盘脸,略显福态的夫人就道:“恭喜大嫂,明鸾那孩子总算开窍了,看来,大嫂来年怕是就有嫡孙抱了哦。”
她下首的另一位瘦长脸,身形像竹杆子的夫人也附合道:“可不是吗?若不是大房早就有了好几们男孙,大哥可真要担心长房的子嗣问题了呢,明鸾那孩子也真是个怪性子,成亲那么些年,正妻不圆房也就罢了,连通房也不肯收用……啧啧,害得家下小丫头们都跟着议论,说是许家四爷只会打仗,不能人事呢,嘻嘻。”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话语刻薄得很,一席话就把许夫人脸上的愉快地笑容给打僵了,许家长房庶子又多又强悍,世子还没有成亲,庶孙就好大一堆了,许夫人奶奶做了好些年,却没一个是自个的嫡孙,又暗谕许明鸾桀骜不孝,为了个女子置许家子嗣于不顾,逼娶农家女,弯弯绕绕的谕意丰厚,就是许太夫人听了,脸色也有些发沉。
“三嫂的嫡孙好像也只有一个呢,明琪倒是乖顺,只是那许多的庶子庶女,怕是连房舍都不够住了吧,呀,前儿听说又强抬了一个戏子回来,哭天抢地,差点闹到国公爷那儿去呢。”许夫人不紧不慢地讥道。
三房也只有一个嫡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之弟,成天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常常打着平国公的招牌做那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事,三夫人又极其宠纵,一直护着他,使得他越发的放肆张扬,早惹得天怒人怨了,平国公早就要动家法了,无奈太夫人心疼孙子,总是护着,平国公也没法子。
三夫人果然脸一黑,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一抬眸,看阿九微笑着过来了,就讥讽道:“哟,听说昨儿个新四媳妇还哭天抹泪的要为自家姐姐出气呢,怎么今儿个又一脸喜气了?想来也是,林氏去了,长房四屋里,也就你最大了,林氏还真死得是时候,腾位子给你了。”
这话说得既直接又无礼,许夫人听得大怒,太夫人不动声色地看着阿九,二夫人眼里则有丝幸灾乐祸,徐氏担忧地看着阿九,宁氏则是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脸色,宋氏受了伤,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