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我提醒他,“而且不要轻易对女人承诺,我们傻,会相信的。”
他拉我到浴室,清洗我手上的血迹,动作极其轻柔,“你说过,会告诉我你为什么有毒。”
“你对我这么好,就是为了这个?”
“你疑心很重。”
“可是你并没有遵守诺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皱起眉头,“你在侮辱我?”
“你诬陷我。”我针锋相对,“你如果没有泄露我的秘密,P先生为什么会带人来捉我?”
“如果是我泄的秘,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是绑架我,不是救我,你自己也这么说的。”我很会翻小茬,“再说,说不定你是欲擒故纵呢?说不定你设计了英雄救美的桥段呢?谁知道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告诉你我不会以身相许的。”
他无所谓地笑,忽然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这种亲密的行为吧,假如换个普通男人来做,可能没什么效果,关键是刘易斯太帅了,眉眼间还特别会勾人,性感指数超高,再加上我喝高了,所以对他颇有点感觉,盯着那曾经吻过两次的唇,凑过去“吧哒”亲了一口。
他身子一僵,“你引诱我?”
“你看你又诬陷我。”我借酒撒疯,“不过是朋友的亲吻罢了。”
“这是偷工减料的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正的吻是什么。”
“捡日不如撞日……老祖宗教导我们说:今日事要今日毕!”我信口胡说,但当他把放倒地沙发上时又有些后怕,感觉到他的鼻尖划过我的额头。
“你是个奇怪的姑娘。”他碰碰我的头发,目光在我脸上搜寻,“没有一个吸血鬼猎人会亲吻对手,更不会这么平静的共处一室。我们,不是应该彼此厌恶吗?”
“你长这么好看,想厌恶你很难。”
他笑起来,帅到死。
“人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会本能的排斥与自己不同的生物,并集体攻击弱者。”
“老大,你不算弱者好不好?普通人到了你们的手里,只有凭借宰割的份儿。现在……你不是要强奸我吧?”
“我要女人的话,不必用强的。”他得意地说。
也是,就他长成这样,女人们得前赴后继地扑上去。这让我想起山海经中的一种怪物,可以令猎物自动送上门来,当它的食物。
造物主真神奇,蓝颜祸水啊!
“我不会碰你的。”
“为什么?!”我怒了。
不想跟他那啥那啥是一回事,他拒绝我就是另一回事了,女性的自尊容不得他人、尤其是吸血鬼侵犯。
他抓起我一缕头发把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团阴影,显得有些羞涩似的,“在做爱最兴奋的时候,我们总会咬对方,或者你又想用毒倒我?应该不会。”他把鼻子贴上我的颈窝,“我闻得出来,你有处女的芬芳。”
“你以为处女就不会胡来?或者我以前没有机会。”我反抱住他的脖子,眼睛张得大大的看他,要用他的影子压倒另一个顽固存于心底的影子。
该放手对不对?女人要学会残忍冷酷,该留的留、该放的放。可是我做不到,也许破罐子破摔容易些。
“你心里有人。”
“没有。”
“有。”
“没有!”
“是那个刚才救你的人对不对?他是谁?”
“没谁。”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了没事了。”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很八卦诶,事实上你是我见到的最多事的吸血鬼。”我服了他了,“打听我的事干什么?”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愣了。
为什么?一见钟情?这年头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以我多疑的品性和一肚子花花肠子来说,听到他这话,脑海里就自动冒出很多阴谋诡计,但当我看到他苍白无血色的英俊面庞,他总带着点迷茫和绝望的眼神,却没来由地坚信了他所说的话。
本能吧?女人的本能,只能归到这一类了。毕竟,我大脑在运转,并没有花痴得停掉。
“哇,跨越种族的爱情,很禁忌啊。”我故意嬉皮笑脸,转移心中的不安感。
调戏帅哥、嬉笑怒骂,以发泄心中尘封的痛楚是一回事,可看到刘易斯那么认真的样子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他并没有说爱我,只说要和我在一起,大约是性吸引力吧?
“你要明白,所谓禁忌,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碰的东西。一旦触碰,就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无论是谁……”我提醒他。
他再度变色,皱眉道,“如果不是了解他,我甚至以为你是他的传达者。为什么你每句话都说得和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