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个老廖从此不再给人看病,他算是悟了。
我走到房门口,推门,房门的虚掩的,并没有关死了,我这么一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对着我当面扑了过来。
“啊?”我吓了老大一跳,忙不解的后退,差点就踩了跟在我后面山月的脚。而山月不亏是猎户出声,从后面一把扶住我,然后,抬脚一脚就对着那黑影重重的踢了过去。
那个黑影挨了山月老大的脚丫子,砰的一声,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啊……”村子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接着我手电筒的光柱,惊呼出声,“是王大夫……”
“他搞什么鬼啊?”山月皱眉道。
我拿着手电筒照着,愣愣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王继仁……很明显的,就算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已经死了。
“王大夫?”山月倒抽了一口冷气,转头看着我,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我虽然已经判定,王继仁没有了丝毫的生命迹象,但说话之间,却有着几分狐疑,不管如何,我还是向着王继仁的尸体走去。
我用手电筒照着,落在他一张苍白的脸上,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一双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就这么躺在地上,似乎在盯着我,眼神中甚至还透着一股不甘和凶残。
为什么会这样,我满腹狐疑,乌老头说他是趁着我去挖坟青草的时候,跑去找王继仁的,然后王继仁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吃下去,乌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如此说来,王继仁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
而且,王继仁还要害人,他就绝对不是自个儿想要死的。
一个要死的人,他是不会在惦记着害人的。
我顾不上村长和山月,也顾不上别的事情,蹲下身子,开始查看王继仁的死因,我怂恿村长破门而入,一来是找王继仁理论,二来也我另有目的——我就是想要证实一下我的猜想,王继仁是不是偷了阴阳紫河车,想要炼制什么东西?
但现在,我只感觉我脑袋里面乱糟糟的,王继仁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原本一切的猜想,似乎都错了……
正如我所料,王继仁并不是自然死亡,虽然我对村长说,王继仁有些发福,可能会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突然疾病,但很明显的,王继仁不是死于突发疾病,而是死于一种毒药。
这家伙本来就是大夫,难道说,竟然是不慎误用了什么毒药,把自己的给毒死了?
“死了?”村长愣愣然的看着我,问道。
“好像是的!”我苦笑着摊手道,“这个王大夫,怎么会好好的就是死了……”
“真是奇怪了,这个王大夫本身年纪也不大,平日里也没听的说有什么毛病的,再说了,他本身又是大夫,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山月也皱眉问道。
“是啊!”我点头道,“而且,乌老头晚上还找过他,他还给过一颗药丸,那证明那个时候,王大夫根本就没有死……”我说到这里,陡然愣住,是的,乌老头晚上找过王继仁,那个时间应该是我去找山月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再次蹲下身来,细细的查看王继仁的尸体,翻开他眼皮子看了看,我不仅皱眉,难道说,竟然是乌老头在说谎?这不可能啊?乌老头为着乌山,绝对不会骗我的。
“怎么了?”村长问道,“小伙子,我这村子里面发生了命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奇怪了!”我站起身来,看着村长道,“乌老头明明说,他晚上还见过王继仁,可我从尸体上辨别,王继仁应该在黄昏前后就已经中毒身亡。”
“中毒的?”山月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中毒——我可以保证!”我点头道。
“他自己是大夫啊,怎么会?”山月说到这里,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却明白山月的意思,是的,王继仁本身就是大夫,绝对不会误食毒药,所以说,除非是人为的,否则,他不该中毒而死。
而能够毒死一个大夫的人,本身一定要精湛医术或者是精通毒药。
老村长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直截了当的问道:“老村长你该不会怀疑我?”
“我倒是想要怀疑你!”村长填了一锅旱烟,摁结实了,然后用火柴点燃,吸了一口后才道,“但不管是黄昏还是半夜,除了你去找山月的那段时间,别是时候,你都和我在一起的……”
“王继仁的死亡时间,村长随便找一个仵作都可以验证的!”我说,这地方虽然没有法医,但山村中自然也不凡一些奇人,总有人可以证明王继仁的死亡时间,而那个时候,我正好和村长在一起,绝对不可能去毒死王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