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三个人守着。这才带了丫头婆子向陈潜走了过来。道:“潜弟弟。难得你今儿个有空。我们在偏厅叙叙吧!”说完带头向偏厅走去。
来到偏厅。陈雪清坐在贵妃塌上。却仿佛忘记了给陈潜看坐。自顾自地饮了茶。这才道:“不知潜弟弟找姐姐什么事呢?”
陈潜忍了忍心中地气。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了。笑道:“清姐姐。弟弟最近在外面闲逛。得了件好东西。弟弟原本是一个俗人。屋子里摆了没地折辱了这个物件儿。我知道姐姐是个雅人。特地送了过来。”
那婆子把那盆梅花搬了进来。摆在台上。
陈雪清却冷冷的一笑,扫了那梅花一眼,道:“都退下吧。”
那些大小丫环们忙不失措向门外走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雪清嘴角含了一丝讽意,“潜弟弟,拿这样东西来,送给二姐的?”
陈潜笑道:“二姐姐,前些时候我和武师傅外出,去见一位故人,哪曾想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公子,雕得一手好梅花,我略一求,那位公子便送了这树梅花给我,我一想,我那俗屋子,哪里衬得起这树梅花,二姐姐这里,才衬得起的,所以就给二姐姐送了来了!”
陈潜说完这些话,陈雪清冷冷的道:“潜弟弟,你不用用话来拿住我,不错,我是叫翡翠去求梅花了,月公子不愿意给,那又怎么样?你还想拿捏我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陈潜知道,在这个世界,名门闺秀传出不好的名声,关乎自己以后一身的幸福,不但会被人退亲,甚至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可陈雪清却一口承认,有恃无恐,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也只是试探,看看自己这位二姐与月影斜到底有没有关系,她如此做派,却让陈潜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往往有人捏住了自己的把柄的时候,对方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陈雪清轻轻的摇了摇扇子,道:“潜弟弟……,自去做你的陈家家主,我不会和你争的,可你要知道,陈家家主也是皇家的人,可大娘,始终没想通这一点!”、
她的意思,就算陈家家主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而她,正往通向皇宫那条路上走着呢!
陈潜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寒意,脑中如电闪雷鸣,他忽然间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她不拆穿自己,是因为有把柄捏在了陈潜的手里头!
原来的陈潜与这位陈雪清相互捏着对方的痛处,所以相互之间才取得平衡。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陈潜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是什么把柄!
陈潜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陈雪清随时可以把自己的实情捅出去,而自己,却不能把陈雪清怎样!
他感觉,以陈雪清现在的神形来看,如果陈雪清得知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她与陈潜达成的协议,可能会马上揭穿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这个时候,陈潜唯一的感觉,就是说多错多,尽量少说,最好不说!神秘莫测,假装高深!
于是陈潜讪讪的笑道:“二姐姐,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真是好心好意送这株梅花给你的!”
陈雪清摆了摆广袖,摇了摇手里的团扇:“那姐姐多谢潜弟弟了!”
陈潜看了看她清淡漠然的面容,发现陈雪清对自己的恨,已然深入骨髓,可能自己的母亲和她母亲的熏陶之下,早已如附骨之蛆,任何人都无法化解。
陈潜告辞出来,走出那个院子,回头望去,那院子上空,几朵青云或聚或散,风起云涌,就如同现在的陈府。
陈潜感觉,如果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还活得有滋有味,有一顶日程必须提上桌面了,那就是,一定得学点武,当然,那武师傅教的变太监的武功是绝对不能学的!
第三十七章学武
回去之后,他不动声色的找人来问了自家姐姐的种种,豁然发现自家姐姐虽只管刘氏那一房的家,那个院子却被管得如铁筒一般,下人们口闭得紧,他让林嬷嬷过来和自己聊天儿,东拉西扯的扯了关天才知道,原来自家姐姐在府内当真十分威严,在仆妇们的眼里,她就是一名玉面罗刹,心狠手辣,下人略犯一点儿错处,不是杖毙就是打板子,所以她们那院子,是府内最为严实的院子,所谓赌博偷窃,那院子里从未发生过,管得比陈潜这院子还严。
林嬷嬷把这一切告诉陈潜的时候,还教训了他几句:“你家这位姐姐可不是一个善岔儿,如果为男子,她可以封候拜相,你可仔细着了,别被她压了下去,夫人可指望着你了,如果她当真入了宫,夫人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陈潜在腹中苦笑,只求陈雪清永远不知道自己其实手中并未捏住她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