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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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章
檐前雨漏依旧时不时滴着几滴水珠,雨后新晴,绿叶如油,这场春雨把院子里的青石板冲刷得干干净净。
“好一场春雨……”明言站立在窗前,翻着领的紫衣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的丰神俊朗。
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杯子内壁尚挂着几抹红色,他的声音极淡,极冷,可面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如寒冰之上忽落了一缕阳光:“这首诗,是陈家的小公子写的?”
“不错,具说这位小公子,天生体弱,可是却文采飞扬,在京都里,也是拔了头筹的,可这次在酒会上,却不知为何,顺口吟出的,却是这首诗。”
明言眼光扫过放在桌上的诗文,眼中依然含笑:“床上明月光,地上白晃晃,要问是什么,银子堆满缸,这首诗题得真是很好。”
看来,这位小公子古文不太好。
黄坡脸上露出微笑,不明白主子的品味怎么一下子转了,开始欣赏起这不入流的打油诗来,主子一向标榜风流而不下流,诗文在京城中排得上号的,虽则主子的诗被一些酸儒老朽批评为靡靡之音,但却在国内广为传颂,所以他很奇怪,一向讲求高雅,品质,趣致的主子为什么会欣赏这首诗。
他与主子一向关系颇近,虽有上下级之分,可是,平时却没那么多规矩,却也不反驳明言的话:“的确……很好……”
明言抬眼望了望他,微笑:“你仿佛不太同意?”
黄坡微弯了身子,心想,您的心思,小的怎么猜得准,却换了一幅笑脸:“我等粗人,自欣赏不了这种诗文。”
他是明言近身侍卫,算得上是明言最信任的人,这一次的任务,却让他有些不明白,监视陈家家主也就罢了,毕竟那家主陈希遥是百官之首,向来是对方的阵营的主角,可是,却为何要监视陈家那十多岁的小公子?具陈家下人们说,自陈家的小公子大病一场醒了之后,便有些痴痴呆呆,常常仰望天空一动不动,有时,嘴里蹦出一两个词,却是灰鸡,遇难之类的,下人们便把这些当一个笑话来传,个个儿感慨,原本一个聪明伶俐的神童,还被宫里的贵人看上,有望娶天之骄女的,现在却变成了如此一个傻子!可怜陈府的老祖宗,一向把他当成心尖尖上的肉来痛的。
明言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怎么就没人懂得欣赏。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大家族地龌龊多了。他既是陈家老祖宗心尖尖上地人。那么。恨他地人必不在少数。据说。陈家小公子虽然瘦小。但极少生病。同他自幼练武有关。你说说。他这次生病会不会因为其它地原因?”他地意思。此事。不必自己动手。略微挑拨。便会有人急着动手地。
黄坡却一惊。自家主子可从来不采取什么过激手段地。虽则这陈家与明家一向是死对头。可他一直讲求地是以最小地代价换取最大地利益。这次为是为了什么?
黄坡小心地抬头望他:“就为了这首诗?”
明言又叹了一口气:“对方地阵营就要增添一个强助了。”一个如他一样地强助。同样地出身贵族。直达天听。而且来自同一个地方。他想。这不能怪他。虽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是。谁叫你站错了阵营呢?而且。最重要地。谁叫你来得迟呢?
也许因为前世地记忆。明言对未知地危险总是预知很准。他知道。把危险掐灭在襁褓中地方法。就是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明言又缓缓地拿起那只玉杯。玉杯里尚有一些残酒。他一口饮下。俊美得如神祗一般地面孔露出懒洋洋地笑意。整个人蛊惑而魅力非常:“这酒。很好……”
酒当然好,是由他自己经营的酒厂出的……
陈府。
春兰提着一盅人参乌鸡汤走入院子,她小心的走在春雨过后的青石板上,缠了的脚在滑湿的地板上走,有些打滑,她微提了裙子,沿青石板向前走去,春天虽到,嫩叶乍出,可是,她感觉,这院子里,依旧暗暗沉沉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陈府的小公子自那次大病之后,就未好过,身体虽好了,可是,原来的活泼灵动,却不见了踪影,老祖宗为了这个事儿,把邪火发在了陈尚书的几个妻妾上,没有名份的妾室打死了不少,也打发了不少出去,整个陈府,因为小公子的病,陷入低压之中。
春兰知道,自己得小心又小心的侍候着了,要不然,自己的命就如地上的蚂蚁一般。
陈府的老祖宗,是当今皇上的奶娘,荣宠不衰,更何况,她生了一个两个好儿子,从小争气,加上皇上的恩宠,一个为大将军,一个是百官之首的尚书,陈家也就成了富国最大的世家。陈潜,是尚书陈希遥的儿子,正室所生,陈尚书妻妾虽多,却只有两女两子,他虽然长得瘦小,可从小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神童之名五岁之时就传遍京都,为他爹争了不少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