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林贵答应一声去了。
我们几个找了茶馆坐下,喝茶润嗓子。一天风尘仆仆,这时代的官道也不尽是青石麻石路,黄土飞扬,再整洁的人也是一身一脸的土。
月如MM信手整理衣袖裙摆,木先很自然的伸手过去,替她捋了捋头发。
耶?
都这麼不拘小节了?
月如微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捧起茶杯来半遮住脸。
唔,还懂得不好意思。
我咬著片茶叶,看看姜明,再看看木先。
不知道逍遥和灵儿走到哪裏了,按脚程算,也该走了一小半的路程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四分之一还是五分之一。
灵儿身体娇贵,估计是不会太赶的。
我也得抓紧点儿时间了,到京城之後赶紧的找毒娘子和雷灵珠。
现在局势的发展已经与游戏中不同了。游戏裏的晋元早早的回了京城,然後被毒蜘蛛咬伤。但是现在却只比我们早走了这麼一点路,估计是来不及按照原来的剧情演绎了。那毒娘子怕是没机会咬伤他,那麼痴情的大蝴蝶也来不及出场了。
“也不知道云姨究竟是为什麼事不等我的。”林MM还在对这件小事耿耿於怀,木先不知道低声和她说了什麼,林MM只是笑,也就不再抱怨。
我看看木先,又转回头来。
也不知道这小子打算把他的身世什麼时候向月如说明白?
这个,这层窗户纸也没有什麼意思了,早捅破比总晚捅破好点吧?
当然这算不上是坏事,不过……
林MM估计会不高兴吧?木先居然瞒她这麼重要的事情。
姜明替我把茶斟满,我注视著他清秀坚毅的侧面,轻声说:“你不用这麼照顾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这些事我自己都能行。”
他微笑著说:“我只是想这麼做,就顺手做了。顺意而为,安乐自在。你说,是不是?”
呵,他真是什麼时候都不忘了指点我两句心法。
我一笑:“领教啦。姜师兄。”
最後的师兄两个字咬的很重,他一笑,放下茶壶,侧耳倾听茶馆正中有人唱曲子。
这时代的曲子我总是听不太顺,调子太慢,词又听不太懂,扭扭捏捏的一个字能哼半天。
我的手轻轻放低,从桌下伸过去,准准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与我相握。
听那拉弦子的人唱著:“想不到无双美质今双遇, 分明是第一佳人第一仙。 ”
下头敲牙板的人和:“必是前生缘法今生遇, 千裏姻缘一线牵。 ”
我眨一下眼,马上换个口气:“师~兄~~~”
姜明眼角似乎抖了一下:“还真。”
“你是不是怪我~~~~”已经开始拖著腔,好象要哭出来一样。
“不是的。”
我咬著唇靠过去:“那……让我看一看,我才好放心……”
他静静注视著我,轻声叹息,最後点了一下头,说:“好。”
他的手抬起来,轻轻扯开腰间系带。
他也已经换过了衣裳,一件很单的袍子,没有系绊,只用带子束著。带子一松,衣襟便向两旁滑开。
我只觉得屋里的空气似乎被黑洞一下子吸走大半,脸一下便紧起来。
“真要看吗?”
“啊,是……”我反应过来,手伸过去:“我帮你……”
他很配合,手垂下在身体两边。
我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去继续解开里面的单衣。
他的肌肤光洁异常,有著仿佛上等细瓷般的光泽。我拿著从他身上解下的衣裳,呆呆的看他。
“还真。”
“啊,呃,是。”我把衣裳胡乱放到一边,不敢抬头:“那个,你躺下来吧。”
舱房很窄,只有一张床,一张很简单的小桌,还有两把椅子,都是固定在舱板和舱壁上的,看起来就是又硬又不舒服。
他只是微笑,侧身在榻边坐下,然後向後仰卧,身姿尽展。
我突然觉得胸口揣著兔子一样的感觉,怦怦怦一直乱跳。
我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被我伤到,还有,今天还赶那麽长的路。
可是,他能不能不要这样温柔和顺?
我,我怎麽觉得越来越热呢。
“还真?”
“啊。”我条件反射似的,手伸到了他的腰带上,拉开。
四周的空气好象都烧起来了似的。
怀里有伤药,不知道用在这个位置合适不合适。
我用指尖蘸药,轻轻的涂上去。
姜明静静的伏著,一动也不动。
看不到他的脸,感觉就不那麽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