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来。晋元一身青衫,站在客栈门口,轻风吹拂他的衣角,显得整个人单薄的象一只风筝,几乎要乘风而去。姜明缓步走来,我眼角余光一瞥见他的身形,马上做贼心虚,迅速把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在地下找蚂蚁。
“都好了?那就走吧。”
到要上马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件重要的,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我,我是和姜明同乘一马来的,现在走的话……
木先和林MM翻身上马,晋元也上了车。
姜明骑在马上,微笑著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看著他那只手,感觉一大滴冷汗挂下额头。
这……
他看我发愣,脾气很好的问:“怎麼了?”
我摇摇头:“没……没事。”
“那走吧?”
我的手慢慢伸过去,他握住我手,微一用力将我拉上马背,催马向前就走。
我身体僵硬得简直可比块大木头,握著拳咬著牙,身体努力向後面倒,好不与他的身体接触。
晋元讨来的那张手令果然有用,我们顺顺利利出了东门。
木先一直有些神不守舍,路过城门那附近的时候,他的目光明显的在发飘。至於飘的方向……
我看看他,又看看一脸洋溢著幸福和憧憬的林MM。
希望他的这个小小偶遇,不会影响到後面的大局。
看起来那个女人也不象是他的旧情人,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城门口的守兵看了晋元出示的文书,很客气的放了行。有权利就是方便啊。
出城的道路一开始还算平坦,後来就开始渐渐的有了坡度。
姜明的骑术相当的好,马走的稳稳的。我却越来越僵硬,背好象都酸的撑不住了,腿脚因为不放松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僵痛。
“还真?”
“嗯?”
“不舒服吗?”
“不,没,没有啊。”
“是吗?”他两腿轻磕马腹:“山势有些陡了,你抱住我。”
你抱住我你抱住我你抱住我你抱住我你抱住我你抱住我……
脑子裏全是这句话,嗡嗡嘤嘤团团绕绕……
可是两只手好象自己会动,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向前探过去,松松的环住他他的腰。
“坐稳。”
“哎!快停下!”
前面林MM喊起来:“快停下!”
我扬声喊:“怎麼了?”
“桥断了啊!”林MM回头喊:“吓我一跳,险些没勒住马!”
桥断?
得,我就知道没那麼太平。
我们是非经过这座山不可的。
在游戏裏,桥可不是也断了吗。
晋元从车中探出头来:“还有别的路吗?”
木先说:“有……可是,恐怕车和马都不能过。”
晋元掀开帘子,走下车来。
桥是一座木架桥,桥支梁都已经断掉了,桥从中间垮了下去,不用细看也知道,这肯定是人力破坏。
这桥木都很坚固,远远不到朽坏的时候。不用说,肯定是那个金蟾鬼母干的好事。
晋元缓步走近崖边,向下张望。
我说:“你小心。”
他摇摇头:“看来这边是无路可通的了,只能绕路。”
他站在崖边,大风吹的他身形摇摇欲坠,我说:“你站进来些,小心看脚滑。”
忽然腰间一紧,身体向後移去。我一惊回头,姜明脸上全是肃然,袍袖卷住我的腰身,右手剑光一闪,将我刚才站的地方一只昂首吐信的红色长蛇剁成了两半。
“哎……”
这一下发生的太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林MM过了片刻,才吐了口气:“哪儿来的……,好险。”
我心脏一瞬间几乎不会跳,也不知道是惊是怕。
晋元快步走过来,拉起我一只手把脉,一边急问:“怎麼样?”
我眨眨眼:“没,没事。”
“看来是剧毒啊。”林MM拔出剑,将蛇头挑了起来:“头是三角的……想来是剧毒。”
我勉强笑笑:“看,我买解毒药,没买错吧。”
“看来得从山上过了。”木先跳下马来,看了桥的断处:“这没办法修了。”
我定定神,才发现我站的位置……左边是姜明,右边是晋元。
姜明微微一笑:“没事就好。”松开了袖子,退一步,牵过马:“多当心些。”
晋元轻声说:“你还能不能骑马?”
我垂下头,退了一步:“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