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好开始掰谎┐(┘▽└)┌。一边想一边掰,掰的磕磕巴巴的:“我是蜀山门人……这个你知道的哦……”
她轻轻点头。
“那个,我知道一些苗疆的事。你小时候是在苗疆长大的对不对?後来杀害你姥姥的,也是黑苗人,对吧?”
“你们白苗拜女娲的,是吧?”
她小声说:“嗯,姥姥在仙灵岛上,水月宫裏也有女娲小像,姥姥很诚心……”
“女娲是有後裔的,这一族世代都是女子,常在危难之时爆发力量,现出祖先的特征。”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拉起被子一角,示意她低头看:“喏,就是这个。”
她脸上一瞬间露出异常惊骇恐惧的神情:“啊,这……”
“你别怕,你不是妖怪啊。这是你的高贵血统。”
看她没有要暴走的迹象,我松了口气,回头去看刘晋元,他已经回复了几分镇定,站起身来。
“真是……”我叹口气:“怎麼被你看到了……”
“是我自己闯来的,要怪也是我自己冒失。”
我倒不好意思:“你也是好心……”
“你手怎麼样?”他走上前一步,捧起我的手细看:“恐怕……得上药。”
我看看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真是……无妄之灾啊。想不到人在危难的时候,能爆发出这麼大的力量。
我笑笑:“没什麼,练武的人,受伤是经常的事情,这还算是轻的呢。”
赵灵儿呆呆的坐在床前,我走过去轻轻把她抱扶起来,放在床上。
“灵儿,你不要害怕。你这种情形是暂时的,大概一会儿就会变回来。”
“我……”她欲言又止:“还真哥哥,你不怕我?”
我笑了:“你会怎麼做?咬我,还是掐我?”
她一愕,没有说话。
“你看,你手无寸铁,虚弱的站不起来,你怎麼让我怕你啊?再说,我知道你们一族的历史,怎麼会怕你?嗯,你觉得想吃人肉吗?”
她露出个无奈的苦笑:“不想……”
“这不就结了。”我觉得全身没劲儿:“唉,你先休息吧。我去跟逍遥……慢慢说,他是个聪明人,肯定也不会误会你的。”
“不,不,先别……先别和他说。”
我奇怪:“你怕他不理你?”
“不……”她嘴唇动了一下:“我,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得,想清楚……”
刘晋元柔声说:“赵姑娘陡遭大变,我们,让她静一静吧。我去吩咐人不得随意进来,再去取些滋补养身的药来。莫少侠,你的手,先去包扎一下吧?”
我们踏出屋子,回手轻轻的带上了屋门。
刘晋元看我从袖子裏掏出道黄符,轻轻贴在门楣上。
刘晋元低声问:“这是什麼?”
我说:“道士画符,没见过麼?这是个禁制,我怕她一时想不开会想要离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是,莫少侠想的周到。”他点点头:“我去拿药来。”
我忽然想起有个白水镇韩医仙开的方子来,连忙说:“我知道有个药方或许对症,不过可能有些琐碎,不好配。”
“你说说看。”刘晋元微微一笑:“我尽力而为。”
我想了想那张药方:“要雪莲,人参,何首乌,鹿茸,新鲜鲤鱼还有银杏子。”
他想了一想:“药方并不难配。但是,药量呢?何为主何为辅?如何煎法,要什麼药引?”
我一下子张口结舌。
啊?
在游戏裏,可不需要这些细节啊?我上哪裏知道去?
他说:“你去我房裏吧,我那裏有些药膏……先给你敷上。”
他似乎原来想说的并不是这个,眉宇间有明显的犹疑。我问:“怎麼了?”
他沈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方子,我好象在书上看到过,是安胎方。”
风呼啦啦的吹过来,他头上的书生巾和腰间的青丝绦一起飞扬,廊下的灯笼被吹得摇摇摆摆,我站在明灭不定的灯光底下,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
“赵姑娘还没有嫁人。”
我没说话,这个显而易见。
幸好刘晋元绝不是那种死道学,他只说:“走吧。”
他的房间离我不远,隔著一个小小的鱼池,绕过大丛茉莉丛就到了。我跟在他的身後,恍惚间闻到了浓浓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