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
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还有什麽能值得他们利用的?他们这是……演哪一出?
“很疼吗?”紫衣女人伸手过来擦擦我头上的汗:“拿药来。”
一碗可乐颜色中药气味的东西端到面前,那女人不容拒绝的说:“喝了,止疼的。”
我看她一眼,她眉毛一竖:“快!”
这女人一定特别擅长发号施令,但是照顾人她实在是菜到了家。我张开嘴她给我喂药,那也叫喂?简直就是灌。
流的太急的药从脸庞边流下去,她顺手拿了汗巾来替我擦。
一股子冲人的香味儿。
“好了。”她把碗一放:“你看著,地下这人你可能不认识,不过她是认识你的。”
转过头去对那个女子说:“别发愣,怎麽办,你自己知道。”
那女子忽然扑倒冲紫衣女人连连磕头:“主子,主子,我都是听主子的吩咐啊,我对主子忠心一片,这件事情……”
“要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对我忠心,我还让你到这里来吗?”
那个女子面色发土,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好象是,在哪里听过。
她惨然一笑,最後又磕了一个头,接著死死的闭上了眼。
我茫然的看著紫衣女人,又看看那个地上的女子。
她嘴角慢慢的流下一道血丝,接著,那血越流越多,让人心悸,整个下巴都染红了,衣裳被血浸湿,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在屋里弥漫。
我盯著她看,我已经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我听过。
和那个苏大人同行的女子,那个说……割了我舌头的那个声音,就是她。
紫衣女子看了看我的脸色:“行了,拖她下去吧。”
我半躺半靠,身体的痛楚远没有刚才那一幕给我的震憾来的强烈。
这个女子是什麼人?她们……她们是什麼人?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突然间向前倾了一下,恶狠狠的盯著那个女人——月如!月如是她们毒死的吗?既然对我的陷害是她们下的手,那麼,月如的死……恐怕,一定也是她们干的!
“别这麼看著我,”那个女人哼了一声:“没上没上的,我是你妈,又刚费了那麼大劲儿把你救了,你居然用这种要吃了人的眼光看我?”
?
我眨了一下眼。
“我是你妈!听到没有?你小子再瞪我试试?”她忽然伸手在我头上重重拍了一下。
酸麻的感觉从头贯穿到脚底,我打了个哆嗦,疼痛一瞬间都消了下去,可是,可是……
身上那件柔软的白绸子衣服象水一样滑下去,我从衣服裏面褪了出来。
我,我……
我怎麼了?
坏女人别碰我!
我还没弄明白你是不是杀了月如呢!我要报仇,要报仇!
身体没法维持坐著姿态,一下子趴了下去,背直不起来,抬头只看到遥远的帐顶的花纹。
帐顶,刚才没那麼远啊?
身体一轻,被那个女人抱了起来:“乖宝贝,别给我胡闹了。妈妈还有正经事儿办……”
她,她的两只手,竟然能包住我大半个身体?
!!?我缩小了?
这女人会法术啊?
她站了起来,我被抱在怀裏,那个女人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这倒真是软玉温香抱……被抱满怀。
我才不吃你这套!我咬,我咬死你!
嘴一张,却被那个女人用手一把捏住了,张也张不开。
捏……
捏住了……
我不是那种大凸嘴,怎麼,怎麼被捏的这麼结实?
我的嘴……我的嘴……
啊啊啊啊?
眼睛向下望,我看到一抹银光流转,鼻梁不见了,可是却看到一张尖尖的,象鸟喙,不是,是更象,更象狐狸嘴的东西!
那张尖喙的两边,居然还有胡子!
胡子!
两抹三道,长短不齐的胡子!
这就是狐狸嘴!
我连忙回头去看……
银白的,长著光滑毛皮的背脊,一条大大的蓬松的,我本能的摇一摇屁股,那个东西踊著晃。晃啊晃……那是,那是条毛尾巴……
再低头~
短腿,毛茸茸的,短短的肉爪!
这,这他XX的,这是,这是……
那个女人她把我变成了,一只狐狸!
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一只狐狸……………………
不是做梦,也不是聊斋片,我是真的,真的,变成了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