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不是派宁公公去将他们的阿巴察偷了回来吗?又怎么会有偷藏之说?”
“我小看了我的姐姐,她不知道察觉了什么,在一次与楼兰使者见面之后,与他们谈了许久,可能知道了他们国家有一块和这一模一样的寒天令,如是,将这皇上赐给她的寒天令竟赐给了楼兰使者,自己重新打造了一块一样的假玉戴在身上。”
“看来你姐姐与你心灵相通,知道你……好心。”梅如雪在心里把心怀不轨四个字念了又念。
太后显然知道她的想法,却表现得冷静自若,难道又打她一巴吗?显然太后嫌手痛,嫌丢了她高贵的身份,身为太后,亲自动手打人,显得太没品,太没档次,当然,一般情况之下,她只是动口不动手的……
梅如雪静等着下文……
“你还算不错,不愧是夜叉族最有名的巫女,竟然被你找到那搏神大阵,知道了湖底的密秘……”
梅如雪笑笑:“不是您引我去的吗?”
太后点了点头,黄金制成的九凤钗在头上微微的摇动着:“当然是我引你去的,从你到达知府衙门的时候,一切就已成定局,我故意叫人去烧毁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县城的资料,却留下青州县的资料,又故意叫人杀死了那位办事的太监,将你轻而易举的引向了青州县,林府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林清清只不过是我为宁王妃时一个奶妈的女儿,她的父亲当然还健在……”
梅如雪苦笑道:“那么她那个表哥刘祥自然也是你的人啦,那青州县湖底成千上万的死尸难道真是为你修建地底宫殿的沧月的族人?枉他一心一意的对你,你竟杀死了他全族之人?”
太后看了看她:“是楼兰使者告诉你的吧!他仅仅是一名工匠,到了最后,竟敢为了一群族人背叛我,还和楼兰巫师勾结,将楼兰国称之为神之左眼的寒天令装入加了限制灵力的盒子内,让我探不到那寒天令的所在,也拿不出寒天令,他早就应该死了……”
梅如雪叹息道:“你如此胡作非为,又怎么称得上半神之人,与那妖魔鬼怪有什么区别?难道不怕佛陀降罪于你吗?”
太后道:“看来你转世之后,头脑还是那么聪明……,可聪明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今天你就要在这里魂飞魄散了……”
梅如雪又笑了笑:“您不会杀我的,您还没找到另一声寒天令,怎么舍得杀了我?”
安公公站在角落里,眼中神色一闪,听到这里,上前走一步道:“祖姑姑,不如让我劝劝她,让她交出天寒令?”
太后望了望自己这个曾侄孙,冷笑一声:“难道你也像那射日一样喜欢上了一个夜叉族巫女?”
安公公漠然道:“我怎么会中意她,想到她原来的样子,我就想作呕,族中不知多少美貌绝伦的女子等着让我挑选呢!”
梅如雪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痛……
太后仿佛感觉到了她的心中的痛苦,冷笑一声:“身为巫女,也这么水性扬花,有了一个皇上还不够,竟然还想着我这个曾侄孙……”
安公公脸上露出莫名的红意,却依旧冷冷道:“祖姑姑,如果拿到另一块天寒令,这异世大陆将是我们的天下,一个女人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
太后灵力运起想要探知梅如雪的痛苦感受,却探到了香喷喷的红烧猪手,她转眼望向梅如雪,梅如雪脸上露出垂涎三尺的形状,仿佛那红烧猪手就在眼前……
太后笑笑:“真不愧为夜叉族巫女,不错,不错。”
梅如雪也笑笑:“太后就是太后,好说,好说。”
两人相视而笑,两个绝色的面颊,泛起微微的红润,身若柳摆,如花枝乱颤,群魔乱舞,水波荡漾……
如果如今皇上在此,必定认为太后与他的梅妃娘娘相处得多么和谐,仿佛民间的母女一样,在细聊着家常,谈论着手上缝制的衣衫,针脚这里细一点,那里加一条彩色丝线。
殿内,蜡烛暖暖的燃着,梅如雪料想今日不能全身而退,继续着胡思乱想的策略,进行着把太后绕得头昏脑胀的工程,问候着罗刹族的列祖列宗,欣赏着太后脸上强忍的怒色……
梅如雪东张西望,口中只差没哼着歌谣,脸上的神情仿若这里是天堂……
太后探着梅如雪的思绪,探到的东西却让自已满腹怒火,满腔邪火,满肚皮的不合时宜。
宁公公看得满脸严肃,但眼角略微的跳动,安公公看来脸色平静,但嘴角略微抽动。
太后知道再这样下去,如同在玩老鹰捉小老虎的游戏,永远没有结果,永远势均力敌,自己永远的无可奈何,她撤回灵力,温柔的笑了笑,仿若大殿之上忽然盛开的百合花:“归夕,罗刹族与夜叉本属同源,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什么恩怨都应该放下,只要你拿出另一块寒天令,我们携手,这个天下就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