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过来行过大礼,这才笑问皇上:“皇上新近得了美人,越发显得精神了,”又捉狭一笑,“可别太过劳累啊!”
金铭知他对梅如雪之事心中还有芥怀,便也笑道:“说到劳累,靖王爷可要小心了,新入王府的十名高丽国女子,可够王爷操心的!”
靖王爷哈哈笑道:“那几个庸脂俗粉怎么能同皇上美人相比,如果皇上有兴趣,不如送几个给皇上?”
金铭摇摇手,敬谢不已:“我可生受不起,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靖王爷做撒娇状:“太后娘娘,您看,皇上就是怕我拿其它的女人同他交换他的心肝宝贝……”说完身子还扭了几扭,像极了那七八岁的孩童。
太后正拿着茶杯,啜一口清茶,看到他的样子,“扑”的一声,将那口清茶喷了出来,边笑边咳:“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淘气……”
旁边宁公公也止不住满脸笑意,忙指挥旁边之人为太后捶背擦水。
金铭脸上也带着淡淡笑容:“靖王爷与母后如此亲厚,能引母后开怀一笑,再怎么样,朕也不跟他算账了。”
太后点头而笑:“噢,怎么没见你那新封的常在呢?”
听她这么一问,堂下坐的各位妃嫔一个个转眼相望于他,大厅之中竟慢慢静了下来。
奇妃大概想起了自己被梅如雪捏住的把柄,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
金铭笑道:“正在殿外候着呢,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并无妃号,又怎么能位列寿席,同其它人平起平坐呢?”
太后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刚正一些,她是她,她父亲是她父亲,一个女孩儿又怎么知道男人们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既中意她,何不……”
金铭淡淡道:“我看她还是做一名常在的好,免得又多生事端,生出许多妄想……”
太后眼中疑色一闪,却又莞而一笑:“皇儿做事总是这么谨慎,反而是我多口了!”
说笑间,寿宴开始,金铭望了望席下:“怎么玉妃没过来?”
玉妃是金铭最得宠的一个妃子,行事却颇为低调,从不和人争风吃醋,为人处事也公平合理,皇上让她同奇妃一起助皇后打理六宫。一众嫔妃往往信服于她,反而对奇妃诸多怨言。
只不过玉妃娘家只是一个小小官吏,在朝堂上并无多大的势力,同皇后与奇妃相比,在宫中势力弱了很多,虽说是打理六宫,但对于六宫之事,她却只听从皇后奇妃所言,并不多加言语。
以前还有奇妃同皇后争宠吃醋,但最近一个月来,不知怎么的,两人却言语一致,好得如同一人,内宫已变成皇后的天下。
如此一来,玉妃更加深入简出,言行谨慎。
皇上对于这个与世无争的妃子,却一直偏爱,虽没有三千宠爱如一身,对她却比其它妃嫔好了很多,翻牌子的几率,皇后和奇妃加起来也没有她多。
说也奇怪,可能因为她势力不大,又会为人处事,尚无子嗣,对人没有什么危胁,一直以来,却没人加害于她。
今天却怎么啦,连太后娘娘的寿宴她都没到,这可不是她的处世之道!
正疑惑间,一名太监急急走来,跪下禀告:“陛下,玉妃娘娘昏倒在御花园了……”
金铭一听,倏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叫了御医没有?”
太监忙道:“叫了御医了,玉妃娘娘已回到紫春宫了!”
金铭忙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我去看看……”
太后点了点头:“有什么事记得派人通知我!”太后对于这个玉妃还是挺看重的。
金铭叫了在殿外等候的梅如雪与德公公几人,一同摆驾紫春宫。
紫春宫内载满了紫色小花,风吹过来,清香阵阵,同其它宫殿富贵逼人的情景不同,这座宫殿精致细腻,充满了江南水乡的味道,花园之中,角落里,还仿照农舍搭建了几座茅草屋。
梅如雪一见此处风景,只觉住在此处的人一定风雅高洁,心中升起莫名好感。
来到玉妃寝宫,玉妃白玉般的脸上却没有病容,反而满脸喜色,见皇上来到,忙想起身下床迎接。
太医早已下跪奏禀:“恭喜陛下,玉妃娘娘有喜了”
金铭大喜,上前止住玉妃行礼,拉住她的手:“真的吗,联有儿子啦!”
皇上虽大婚三年,却一直没有子嗣,连个怀孕的妃子都没有,一时间朝野内外谣言四起,藩王蠢蠢欲动,生出无数事端。如今终于有了动静,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玉妃含羞笑道:“看把你喜得,才两个月呢!”
她这一笑真真是气度高洁,娇媚无比却又超凡脱俗,脸上光芒四射,真的是冠绝后宫,连奇妃都稍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