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溪头店的人却并不是这样,他们身上的阳灯只有两肩上各有一盏,头顶上的阳灯无影无踪,不是一时的熄灭,而是根本的消失了!
这让他对那两个小小妖邪的实力更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们的阴力太强横了,竟然在出世的一瞬间,吃掉了村民的阳灯化为己用。他们在地下被埋了几百年,储存了无尽的力量,身为灵体竟然可以采取阴阳中和之术,不仅提升了自己的力量,还可以使自己随处游走,而不受埋骨之地和昼夜之分的限制。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很难对付的。
而对于溪头店的村民来讲,要想彻底根除这种阳火微弱、随时会有外邪入侵的情况,就要灭了这两个妖孽才有可能。这件事他办不了,要正宗的道术传人包大同才行。到时候,只要分离了这两个妖孽吞食的人类阳气,再施法放回村民身上就可以了。
“看来他们好像对溪头店这样的穷乡僻壤不感兴趣。”包大同说,“事实上从他们出世到今天,有五年的潜伏期。那这五年他们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不出来为祸?是因为他们在修炼自己呢?还是他们想安静的‘生活’?而后来又是什么诱因让他们跑出来犯罪的?”
“张子新算是诱因吧?”万里说,“至少他来到溪头店,让那对妖孽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想,他们被埋了那么多年,被埋时年纪也不大,可能对世界是非常好奇的。也许这就是五年中他们都没有祸害人类的原因。但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也许他们做过坏事,可由于隐密或者伤害不大而没有暴露出来。而最近这些引起人们恐慌的丢失小孩的事,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原因才促使他们如此的。”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只是随心所欲吧。”小夏想起小童的眼神,打了个寒战,“你也说他们被埋时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所以虽然经过了几百年,他们的智力可能成长为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狡猾残忍,可是他们的心智也许还是小孩子。你们知道,小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测的,做什么事也是凭自己一时的好恶,不一定有理由,也没有规律可循。”
“我赞成小夏的说法,也许当年张子新来到这里后,他自身的情况或者他来自的地方引起了这对妖孽的兴趣,所以他们就跑出来了,也许四处游荡了一阵,也许就直接潜伏在我们的城市里。”包大同说,“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每一天我们身边都可能有不寻常的东西在窥伺着,危险就在我们身边,可我们却并不知道。”
他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一阵,然后他才接着说,“我不明白的是这件是为什么没有闹得众人皆知,而且就算张子新的朋友没有向警方透露什么,警方难道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吗?”他继续说。
“很简单。”万里摊开了手,“要嘛是村里人胆小不肯说,要嘛是被当地政府当作封建迷信的事件给压了下来,要嘛是那对妖孽做了什么手脚。不过既然张子新知道的话,证明这件事在当地还是有流传,再说阿瞻不是说当地的小报有记载吗?大概是没被广泛的注意到吧?后来又被压下了。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新怎么引火烧身的,而且河那边出了什么事?”他说着,又看向阮瞻。
“据村里人讲,当年这件事过后不久,就有一个大城市来的、姓张的记者来到他们村打听这件事。大概是乡下人对记者这个身分比较敬畏吧,所以他们虽然怕再招惹到那‘三位大仙’,但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张子新。张子新当然是不信的,一门心思要找到其中的破绽,于是又是跑到挖水库的那块地上调查,又是到祖庙里搜索物证,最后他还去了一趟重新埋葬这三个枯骨的地方。”
“河那边的村子没发生什么事吧?”小夏问。
“还好。”阮瞻说,“溪头店的居民一来怕他们葬到别人的村子边,人家不会同意,二来也是有良心,不想给别村带来灾祸,所以选的那个地方是河上游的一片荒地,附近没有村镇,背靠着一座荒山。”
“哇,溪头店的村民果然好,如果我是妖灵也不会祸害他们了。”包大同夸张地探口气,“又是把我挖出来,让我重见天日,又给了我一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让我吸灵气,就算我是喜怒无常的小孩子心性,也不会恩将仇报的。”
“我说是当年的事。”阮瞻提醒他,“经济发展得那么快,那块坟地早在三年前就被当作无主坟地给平了,现在那地方是一条平坦的公路,一天有数不清的车辆从上面通过,他们是没办法在那种环境中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