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糊涂了,所以没什么印象。一会儿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假如没什么大碍了,明天我们就出院了吧,就先住——”万里想让小夏住他家一段时间,好就近照顾,可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美女,好点没?”他轻快地说。
小夏吃了一惊,抬眼望去,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这男人没有万里的帅气温柔,也没有阮瞻的神秘优雅,不过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讨喜,让人一见就会产生好感。他身上穿了很时髦的休闲装,头发挑染得红一缕黄一缕,手上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直接递到了小夏的手里。
“给我的?”小夏下意识地接住。
“当然。你看你,病得都憔悴了,但被这红玫瑰一衬,马上又美丽好多倍。”
小夏不由得笑了。每个女人都喜欢听赞美,而且这男人说话的语气还显得格外的发自肺腑。
“可是——”小夏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但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为什么根本没有印象?难道病得失忆了?不可能啊,她明明记得好多事的!
“哦,我是你的仰慕者。”男人善解人意地说,“敝姓包,小字大同。”
他说得文诌诌的,让小夏差点笑出来,但这个名字突然在脑海中一闪,“包大同,你是包大同!”
“我是啊。”包大同眨眨眼,“小夏你知道我吗?”
“当然啊,万里给我讲过你们之间的故事!”
包大同听小夏这么说,转头去看万里,但见后者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万里冷冷地说。
“我来探小夏的病啊,你没看到嘛!”包大同说着想去抚摸小夏的头发,但却在半空中被万里架住,“小夏也是你叫的!”
“她名字不是小夏吗?我为什么不能叫?”包大同好像很愕然。
此刻,小夏就算神经再大条,也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情形不对。按说,他们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而且万里为人随和、心地特别善良,应该和任何人相处都没有问题,但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包大同这样恶声恶气。
“谁让你进来的,你就不会敲门吗?这是身为男人应该有的礼貌,小夏可是女孩子。”万里继续指责。
包大同却一脸无辜,“你不是男人吗?你在里面的话,小夏应该不会处在需要避讳的情形,我为什么不能直接进来。”
“你能和我比吗?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你也说是‘朋友’了,过不多久,我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呢。你说是‘多年’比较亲近,还是‘最好’比较亲近?”
万里冷笑了一下,马上回嘴顶了回去,然后包大同又顶了回来。两个辩了半天,一个一脸不耐烦,一个一脸傻兮兮,让小夏越听越看越头疼。
“那个——包大同——”
“嘿嘿,叫我大同就行了。”
“好吧,大同。你来本市有何贵干?”
“他来当职业神棍!”
“我来开捉鬼公司!”
两个男人说出了语句不同,但意思相同的两句话。
第二章 谜面
午夜,阮瞻站在小夏的病床前。
明天她就要出院了,那么他也就能安心的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虽然白天他远在天边,但每到午夜,他都会运用时空扭曲术来到这里,看着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一站就是一夜,清晨时分才会离去,也不管自己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会不会影响身体的恢复。
他走上前,极轻的以手指抚着小夏的面颊,生恐惊醒了她。小夏是极其敏感的体质,不仅容易招惹灵体,如果有人或者什么东西靠近她,她也会敏锐的感觉到,所以他要特别小心才行。
他就这么默默守护着她,感觉自己就算死了也不过如此。那时,他还是会这样对待她吧,虽然她不会知道,但是他不悔!
让她忘记他们在空城中那段虽然艰难惊涑但又甜蜜热烈的时光,他要承受比任何人都更多的痛苦,可是他没有选择,他相信父亲和司马南的话——他渡不过“逢三之难”的死劫。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她,因为他不能给她正常人的生活,还有一年的生命,而且还要在死前调查出一些秘密。
他不能糊里糊涂的死去!他不能让自己生的无聊,死的无用!
逢三之难前,他要弄明白三件事——父亲,司马南和他的关系;他自己的身世;他父亲的死。
司马南在临去时只说了三句简单的话,针对着他的三个问题。他说:夜风环、阴阳极,还有,你确信他死了吗?
这三句话。每一句都让阮瞻相当震惊,因为每一句都与他所知道的事情有些关联,但每一句话也都不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