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夏的噩梦和谋杀案详细地说给阮瞻听,然后说起在小夏家里发生的事。“十点多我叫醒她吃药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大约快一点的时候,我听见她很大声的叫我,声音都喊岔了。这样大的声音肯定会在夜里传得很远,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邻居听到。我当时急坏了,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房间的门在哪里,后来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我是在真空的环境。我用你教我的方法念清明咒,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推开一切有点质感的东西,结果只能从客厅跑到门外,根本还是找不到小夏的房门,就连电话也打不通。天亮我破门而入的时候,她已经昏倒不知多久了。需要说明的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可是小夏是不会这么做的。”
“说不定这是她防色狼的方法。”阮瞻随口开玩笑,但心里有了底。他走到依然昏睡的小夏身边,伸手向她的胸前。
万里拦住他,“是你要变人狼吧!”
阮瞻不理他,轻轻拿起小夏脖子上的玉质挂件,“我敢肯定那东西想侵害她,至少也想上她的身,可是为什么她会平安无事?”他低头仔细看这个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你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宝贝?”
万里想了想。“听她说是有一次去安徽芜湖游行时,一个老和尚说她有佛缘、有慧根而送给她的。她不喜欢脖子上挂东西,所以就送给她奶奶了,因为她老人家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三年前,她奶奶去世,她可能太怀念她老人家了,所以就开始戴这个,从没离身过。”
“原来如此。”阮瞻把玉观音放回,“知道芜湖的小九华广济寺吗?那里供奉的就是地藏王菩萨,这个大概是得道之人送给她的,很有灵力。另外这上面还有很强的念力,我想她的奶奶一定非常爱她,这种非常真切的心愿化成了极强的保护力,真的很罕见。现在我算明白为什么她遇到了这种事,阳火能弱而不灭了。”
“就是说她不会有事。”
“相对的。要知道,鬼气太旺会污染这种宝贝,就像空气污染会伤害人体一样。”
“这件事可不能告诉她,不然她会肆无忌惮。”
“这与我无关。”阮瞻边说边在又小夏眉心画符,让她悠悠醒转。然后在她还没完全清醒时就开始询问昨晚发生的事,其仔细到位让小夏认为他如果学习法律会是最精明的律师。
“它说你是第六个?”阮瞻问。
“是。”这情景仍然让她心有余悸,“这是不是因为我那件案子?”
“再看看。”虽然很像是和灭门凶案有关,不过这不是和人打交道,不能以常理来思考。
“你肯帮我了?”
“我是帮他。但是我希望之后你不要说出这件事来,算做我要的报酬吧,行吗?”
“要她发誓吗?”万里插嘴。
“不用。有个人发过誓,还不是一样出卖我?”
“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小夏很想感激阮瞻,但他那么冷淡且不情愿的态度很伤自尊,不由得有些生气。
第九章 阮瞻出马
早饭后阮瞻提出要和万里去小夏的房子看一看,可是小夏受惊过度,不愿意独自呆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里。结果为了安慰小夏,阮瞻稍微一没注意,就被万里泄露了他的其它秘密——比如酒吧看似普通,实则是按失传已久的古老阵法布置的,阵眼就在楼梯口,卧室是极阳之地,就连他书架上那三个卡通形状的蜡烛,也是他老爸遗留下来的灵力强大的法器伪装的。
这么一来小夏是安心了,阮瞻却气得够呛,差点当场念咒让万里变哑巴。他不明白一向忠厚稳重的万里为什么这么轻率,是小夏是值得信赖还是她对他特别重要?但是他明白了“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句话原来是对的!特别是当他们从小夏的家里出来后。
“她不能住我那里!”阮瞻见万里把小夏的行李扔在后座上,立即拒绝。
“不然怎么办?让她被掐死吗?”
“她可以住旅店,要不住你那里!”
“可是怎么保证她不再发噩梦或者再来这么一次鬼袭呢?只有你那里是最安全的。”
“我不同意。我可以在你家也摆个阵贴点符咒什么的,把法器借给你也可以。”他豁出去了,只要不让外人打扰他的有序生活就好。
“得了,别那么小气!”万里死赖上他,“不过就是几天,等把那东西除了就万事大吉。”
阮瞻不上他的当。“我没说要替你除了它,只答应你让岳小夏平安无事,让它不去害她。至于其它人的死活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你给我下套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