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何苦呢?”阿勇叔劝道:“包大同那小子挻不错的,您也调查试探过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这回的事,他表现也不错,肯为了蕾儿拼命,我看他们很般配的。”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一意。从前,先生您——咳咳——再说,您以前也说过,要给蕾儿找个有灵力的,不然如果那事——蕾儿可怎么办?”
这倒似乎提醒了海三涯什么,他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姓包的小子如果有我提点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还陷身在这一行,这会给蕾儿带来危险。我的本意,只想让她平安的生活,有个有些灵力的人能保护她就好。我看——不如我训练一下石界。”
“那小子莽撞,蕾儿未必喜欢。”阿勇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一切是为蕾儿着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如果真是躲不开,还不如有个强者在她身边。”
海三涯摇摇头,“容我想想吧,先关着她再说,把她放开,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么办?这些年我一直追击害过蕾儿的东西,再不想四处找人了。”
阿勇叔本来还想劝两句,但见海三涯一脸疲惫,不禁同情起自己的老板,“我帮你看着她吧,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再跑了,那孩子什么事都会为人着想,不会太违逆您的愿望。您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大生意要谈。”
海三涯点点头,感激的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从另一侧楼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板离开,阿勇叔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打座。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异,一睁眼就发现外院闪过一条黑影。跳到窗边细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是没看见,又回去继续打座。
他答应先生不让蕾儿跑出去,可没说拦着她接待“客人”。
他微笑着闭目凝神,那边的包大同却费力的避开最先进的防盗措施和符咒结成的灵力网,爬上了二楼的房檐,极轻的敲了敲窗户。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听到敲窗,看到窗外一条黑影,先是吓了一跳,之后狂喜万分,连忙开窗把包大同放进来。
两人已经习惯天天见面,这次一周没见,又是在热吻着的情况下被分开的,所以都觉得想念得特别厉害,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在就要走火的边缘,挣扎着停止。
“我们进展得很快。”包大同哑着声音说,拼命克制全身的血液向某些部位急涌,“干柴烈火。”他补充。
花蕾有点羞,轻轻打了他胸口一下。
“我很浪漫吧,这种见面的方式多么中世纪,我可是爬了围墙,又爬窗子。”他又说,“哪想到你老爹这么狠,连电话、网络全给你断了,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不过听说有个什么故事,就是公主的父亲把公主关到塔楼里,一个穷小子天天爬着藤去找公主,三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个了。怎样?我们也生一个?”
花蕾的头垂得更低,感觉心中燃着一团火,并不反对包大同做些什么。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克制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有正事,非常正经的事找你。”他说得很严肃,吓了花蕾一跳。
“又出什么事了?”她问,“那天我看那血婴好像没有死透似的,难道——”
“它绝对死透了。”包大同打断花蕾,“它说的怪话只是为了表明一件事,也许它死前明白了什么,但相信我,它绝对已经消失,虽然它的身世还是个谜。不过,我说的事还要重要。”
花蕾睁着她一双纯真的眸子看着包大同,想不出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这么重要。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洋葱牛肉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
哦,这个人!真拿他没办法!
第二章 父爱
“我父亲——不爱我。”面对着巨大花园中的荫荫花木和随着不同颜色灯光而变幻的喷水池,花蕾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她和包大同正坐在她房间的宽大窗台上,脸朝外,两腿悬空着一荡一荡,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你家真大,花园又那么亮,刚才我偷着摸进来,真是不容易。”包大同不理这个话题,却伸手碰了碰花蕾的头发,不经意的微小温柔和不肯表露出来的安慰格外动人。
“他甚至不让我叫他爸爸,非要叫老头子。”不过积聚在花蕾心头的忧伤太多了,今晚她想宣泄出来。
“也许他有怪癖。”
“包大同!”
“好吧。是他不好,行了吧?”包大同伸臂揽过近在咫尺的花蕾,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不会感觉那么沉痛,“不过你可以小点声吗?虽说你的卧室和你老爸的卧室距离很远,又面朝两个方向,可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设结界,那相当于报告他:喂,包大同在这儿,快来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告诉你,上回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