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灵力斗法都没失败,居然输给了这种科技产品!看来他是太托大了。因为没有感觉到阿勇这边灵力激荡,还以为这人没攻过来,再加上他急于对付那怪人,哪想到阿勇会玩阴的,灵力拼不过,改拼装备了!
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不能摆脱那只缚灵枪的威胁,而右手手臂的疼痛让他冷汗迅速浸湿了衣服。
“你们究竟是谁?”他再问。想拖延时间以想出反败为胜的办法。可那怪人十分冷峻严密,防得他没有一丝机会。
怎么办?难道今天要葬在这儿?不行啊,花蕾现在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才行!
“你没有资格问!”那怪人冷冷的说,又坐回到沙发上,“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直到此刻,包大同才认真观察了一下与他斗法的两人。
那个叫阿勇的,四十上下的年纪,身体很粗壮,面容很普通,穿着很随意,属于扔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目的人,但目前似乎对他有些善意,虽然眼神中还有些幸灾乐祸和嘲笑之意。
而那怪人就不同了。衣着、面容和举止都有些贵族感,而且气质很脱俗清雅,虽然面无表情,年纪看来将近半百了,但却很有些魅力。用小夏的话来讲叫做“美形大叔”。
“好吧。我们都不回答,这样鸡生蛋,蛋生鸡的耗到天亮吧。”包大同满不在乎的说。
阿勇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在那怪人冷冽的目光下立即又咳了咳,逼自己严肃起来。
“我可以杀了你,保证没有人会发现,你不相信吗?”那人道。
包大同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头,因为他非常相信。
“我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滚?这里的事与你无关。”那人又道。
“与我有关,我听到你说花蕾,我得知道她怎么样了。既然我败在你手里,当然任你处置。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死个明白。花蕾——究竟如何了?”包大同感觉这怪人很聪明,又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干脆直言。
“花蕾那丫头与你何干?”那怪人面无表情,“为了她,你不顾危险,非要以卵击石么?”
这要包大同怎么回答?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本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花蕾是个什么感觉。虽然他女人多,看似花心,可这副心肠却只为一个人动过,那是在很多年前了,所以他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抬头看看那怪人,又看了看距他躺倒的地方很近的装饰壁炉台,心里突然一惊,大声叫道:“花伯父?!”
第二十四章 海三涯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没说话,眼神中包含着一丝奇怪的意味,略带轻蔑的瞄了包大同一眼。
“我老板不姓花。”阿勇在一边代替回答。
包大同一愣。
不会吧?!他觉得他没有猜错。
事发突然,刚才那一分多钟又打得激烈,他无暇细想,不过在他受伤被制以后,短短的时间里,很多细节被注意到了。
首先,这两个闯入者是有钥匙的,直接开门进入,没有偷偷摸摸之感。
其次,他们似乎对此地很熟悉,阿勇进门就直接打开了灯,连摸索和犹豫的过程也没有。
第三,那人虽然说起花蕾时恶狠狠的,而且用词低劣,但考虑说话的语气有些刻意,阿勇似乎还有些惊讶和意外,很可能是发现他躲藏在一边,故意说给他听的。
第四,以这人的功力,不可能在两人夹击他时,还留下那么大个破绽让他逃,显然这也是故意的,甚至是试探性的。
第五,也是最直观的,中年男人漂亮的丹凤眼和花蕾的眼睛是如此想像,何况壁炉台上放着一张照片,他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在明亮的光线下认真一看,才发现那是此中年男人和花蕾的合影。虽然两人在肢体上不太亲密,但那确实是父女之间的感觉。
“难道——您是花蕾的师父或者亲戚?”他问出了这种可能,很确定缚灵枪那种宝物不可能轻易出现,这人肯定和花蕾有瓜葛的。
“绝不是师父也不是亲戚。”阿勇又答道。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无力反抗,何必说谎!”包大同又动了一下,表面上是挣扎,实际上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拈了个诀戒备着。
“我没说谎啊。”阿勇道,“我老板确实不是蕾儿的师父,也不是亲戚,更不是姓花。”
一听这话,包大同彻底放松。
他能感觉得出,阿勇说话真诚无伪,而他既然亲昵的叫花蕾为蕾儿,就证明是友非敌,刚才那场架算是白打了,他这伤也白受了。
老人古语说得好,关心则乱,此话一点不假。他听到对方说起花蕾,又是以那种凶恶的语言提起,立即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们是伤害花蕾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