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方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新发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见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她……被吃掉了!”
第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因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状况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发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发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发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肉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肉的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的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的,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的童稚美梦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发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法术,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的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什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