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说过,男人特别容易对和他一起工作到深夜的女人产生别样情怀,而他和花蕾不仅是经常一起工作到深夜,甚至算得上是出生入死,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别的想法是自然的。也就是说,他很正常,一点也不反常。
话说,阿瞻和小夏是这样相爱的吗?
不,等等,他和花蕾与阿瞻小夏不同。他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再伤害谁了。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感觉时间都静止了。暧昧、尴尬、莫名其妙的心慌、排斥又吸引的气息,浓重的弥漫在空气中。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购物归来的小夏,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破了这就要走火的气氛,把沙发上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啊!”小夏愣了一下后大叫一声,“老公,我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失明?”她夸张的把东西全扔在地上,伸直了手臂,转身摸索着走,反应真是超一流的快。
“不要麻烦阿瞻,我会治失明。”包大同站起来,相比花蕾的面红耳赤,他的神态自然极了,脸皮之厚不是花蕾这种等级的人可以相比,“来,让医生叔叔看看。”
小夏走过去关上门,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外面冷,房子里又太‘热’了,瞬间视觉错乱而已。你们看,现在又好了。”她意有所指的说起冷与热。
包大同被气乐了,“你当是戴眼镜啊,从冷的地方进来,会模糊镜片?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却跑出去逛街,你说要怎么办吧。”
“你不用杀人灭口,反正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小夏眨了一下眼睛。
她知道包大同脸皮厚,但花蕾却是个极单纯的个性,在这年头很少见的。她不想让花蕾尴尬,于是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复印文件,随口问道:“大同,你真要管这件事吗?”
“是啊,我也当一回城市猎人嘛。”包大同走过去拿回文件,不让小夏看到里面的现场照片和尸检图片。
这三件凶案都非常血腥,现场血流成河,肢体残破,如果被阳气弱的小夏看到,说不定会做噩梦,那时候阮瞻又要来找他麻烦。
想到这儿,他回着看了一眼花蕾,知道她是看过这些的,不禁有些心疼和可怜之感。这丫头可没人这样呵护,好在她不是没事就伤春悲秋的林黛玉型,不会为此而自怜身世。
据警方的报告,他大致了解了一些三起凶案的情况。
首先,受害者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凶手有选择猎物的目的性,这三个人都是护士。
其次,三名受害者虽然不是一家医院工作,但却是好朋友。因为在她们的遗物中发现了照片合影。照片是学生时代的,也就是说她们毕业于同一间护士学校。
第三,她们都被肢解了。尸检表明,被肢解的部位不平滑,是被生生扯掉和咬掉的。奇怪的是,从咬噬的部位看,不像是野兽的牙齿,而像是人类的。而且,第一具尸体只是被肢解,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却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损情况,虽然不能说是被吃掉了,但发现尸体的地点没有肢体残渣,不排除杀人吃肉的可能。
食人鬼?!
这个物种,他曾经听他老爹提过,但却从没见过,算上上回那个吊死后还能拥有肉身的段德祥,最近发生的怪事确实太多了。这是偶然,还是有阴谋在这城市的黑暗中悄悄酝酿?
而在这凶案中最可怕的是,尸检中根据肌体反应和现场血液的喷溅角度,法医和专业鉴定人员判断出死者是被活着肢解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啊。应该比凌迟还要疼痛,比被吃掉还要绝望,是一种无法回避的酷刑吧!
那天他在金水河看到的死者魂魄全散了,残魂幻化出残体地样子,这说明在这凶残的杀人方法下,死者真是被吓到魂飞魄散。再考虑到小河附近根本没有灵体游荡,被害人的血迹也只在冰面中心才有,可以推测第一起凶案的杀人现场和弃尸地点同在金水河的冰面上。
尽管从常理上讲非常不可能,但事实却指向这个解释,也许凶手有什么方法可以蒙蔽人类的肉眼,也许凶手轻得可以不怕冰面危薄。
而河面宽阔,行凶的场面肯定散发出了很强的凶煞之气,所以这附近才变得那么“干净”,所有路过的、徘徊的、游荡的东西都躲开了,并暂时不会出现,那是死而就有的本能。
但,凶手怎么能让死者不反抗呢?报告上说,三名死者都没有挣扎的痕迹,不过却在死前经历了极度恐惧。难道这凶手会麻醉人的肉体神经?
他以前看过一个德国电影,说的就是一个混蛋医生发明的一种麻醉剂,给人注射后,能让人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自己被活生生的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