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谢沧澜的声音,冷冷的没有半点起伏,“不光是我师弟未曾找到,还有与我们一道而来的扶摇道友也不曾有见,柳道友,你与扶摇道友关系不错,为何现在不想着她是否安危呢?”
“谁……谁不想着她安危了!”柳飞霜闻言俏脸一沉,柳眉蹙起怒道:“她有没有进入宫殿里都不清楚呢,难不成为了她我们都不必出去了?”
这种话挺伤人的,好在扶摇并不在意。听柳飞霜言语不难猜出她在百花门也是有些地位的,能在门派中占据一席之地光有修为不够了,还要有些头脑才行,
扶摇对任何人都是为之淡淡,不受世俗情谊影响。故而她的一番话完全没有落在她心里头去。
不过是认识几月功夫,难谈得上生死交呢?再者,修真者皆是追求大道无情,谁又有时间去讲情谊呢。
谢沧澜冷冷的声音却是沉了下来,“如此,柳道友大可先行离开,在下需要寻得师弟与扶摇道友才可离开宫殿。”
“谢道友有心了,我也寻找各位多时了。”扶摇及时开口挡住柳飞霜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与邹柏文推开殿门而入,明显看到柳飞霜神色一僵。她欲要张口解释些什么,扶摇再度笑意盈盈,温和道:“我与邹道友也是在寻找几位,现在看来只差俞道友不在了。”
就数张靖是真情流露了,他是激动得恨不得握住扶摇的手要来说几句感人肺腑的话,目光紧盯着扶摇,一脸激动颤道:“扶摇道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们天绝门不好向陵夷道君交待……。”
短短一句话让在场几人在心里掀起轩然大波,连谢沧澜面冷之人都流露出几分震惊。柳飞丝“啊”地惊叫了声,尔后捂住自己嘴唇,颤巍巍道:“你你你……你是陵夷道君门……门下弟子?”
那刚才她说的话……她……她又听去了多少?水眸里闪过一丝懊恼,都是天绝门!为何不早点说清楚扶摇在苍吾派的身份,弄得她刚才说了那么一番伤人的话出来。
这姑娘总算也知道反省,不过……是看在陵夷道君的面子上反省罢了。
张靖不喜她先前的自私自利,声音扬起有些得意道:“门下弟子又算什么,扶摇道友可是陵夷的嫡传弟子,苍吾派各峰长老见了扶摇道友也要放下身段称身”师妹“,柳道友现在可清楚了?”
这番话是指明道姓说给柳飞霜听的。
让她又是羞又恼,心中气愤难平,低下头掩去眼底里异样情绪,柳飞霜弱弱道:“扶摇,我……我刚才是一时情急,才……才口不择言,你好……你别放心上啊。”
“柳道友客气了,在这种情况下柳道友所言是无可厚非,无需对我心生内疚。”扶摇直接把接下来她有可能会套交情的话阻死,清濯面容笑容疏离不知温和,看着柳飞霜的眸子也是和悦至极无半点责怪之意。
对于无关要紧之人的话何必放心上呢。
谢沧澜似是有些自嘲的勾了下嘴角,侧过脸留一下个如刀刻般的俊良刚硬的侧容给扶摇;陵夷道君的弟子……呵,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呢?
“扶摇,现在我们应该要去哪里呢?”柳飞霜抬起水眸,眼底里尽是亲切,她盈盈深笑着伸手欲要去挽过扶摇的手臂,“你可是陵夷道君的弟子呢,我们现在全听你的。”
不着痕迹避开伸挽过来的手,扶摇弯弯眼睛,笑道:“还是请谢道友主持大局罢,我与邹道友像无头蝇般在宫殿里转了几个月也没有半点收获。”
殊不知她这么一句话让邹柏文是长长舒口气,陵夷道君的弟子确实重份量,但他真的很担心她把灵兽拿出来……。现在好了,她是没有打算将俩人身有灵兽的事情告之了。
短短几个回思,邹柏文心情渐松道:“扶摇道友说得不错,还请谢道友主持大局罢,我等绝无二话。”
张靖眼睛微地转了下,连忙道:“还望谢道友不要推辞,这几月我也一直跟着谢道友而走,如没有谢道友我怕早藏身妖兽腹中了。”
见所有人都让谢沧澜为首,柳飞霜暗地里贝齿轻咬嫣红下唇,不得不同样附和;她更意属扶摇为首,如此,还可以与她多说几句话,……也好让自己同她有些交情,以后在百花门里说话份量更重。
能跟第一宗门派扯上交情是每个小门派在梦寐以求的。
几人一道劝说,谢沧澜嘴边的自嘲笑意似是更深了,转过头神情已如以常,淡冷道:“既然各位都相信在下,在下若再推托就显得矫情了。如此,在没有离开宫殿前还望各位道友能听我谢某所言,直到大家都离开空间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