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变故只是瞬间,柳月河花容惨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盯着扶摇。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莲步往门口跑一步,又突地转过身朝摔倒在柜台边的艳娘子跑去,弯起腰一把扶起晕厥过去的艳娘子,又惊又怕哭喊着:“艳姐姐,艳姐姐你怎么样了!快醒醒,艳姐姐……。”
艳娘子受伤并不重,她是没有提防扶摇灵气威力如此强大,一时没有运起灵气护体才让扶摇的灵力震晕过去。
反是外面的二狗头连续喷出几口鲜血高大身躯四平八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刘身体微微一晃,不敢再看扶摇急匆跑出去背起二狗头进书局。
扶摇没有想到会误伤艳娘子,她冷冷看了眼四肢无力让自己震伤的体修由一个脸有刀疤的体修背进在书局里,宽袖小拂动了下对着大刘道:“等他醒来,道友好生提醒他凡事还是谨慎点为毛,一时冲动害的是自己。”
大刘嘴角一动,低下头敬畏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家兄弟是个粗人,心地其实并不坏。就是为人有些鲁莽,不知分寸。”
面对高自己一大境界的女修,大刘心气再傲也不得不垂首服低。在修真界就是如此,没有炼气基修士敢去与筑基期修士硬碰。
眼前前辈是个会隐藏修为的高手,二狗头就是因为没有觉察出来才莽撞出手。
扶摇颔首,面色肃冷走到柜台边,宽袖直接拂过将只知道抱着艳娘子哭的柳月河震开,淡道:“你除了会哭还会不会做些别的事情?”
连渡灵气都不清楚……柳月河,你真是让那俩个体修保护太好了。
被适当灵气震开的柳月河嘴里轻轻抽抽两声,也不敢大声说话窝到一边,可怜巴巴看着扶摇,“前辈,艳姐姐会不会死……。”
都怪她,都怪她,劫什么人不好偏偏劫了苍吾派的弟子。还是个筑基期修为……上回自己能活命下来真是万幸了。
现在又因为她连累了艳姐姐,呜呜呜……要是艳姐姐死了,她……她也没脸活下去了。
柳月河见到让她得罪了的女修……,啊,不是个黄毛小子,是……是是个女修。脑子里少了不止一根筋的柳月河总算发现扶摇是女身,闪躲的视线一时间也敢停在扶摇脸上,哭成兔眼般的水眸里噙着泪水,一滴接一滴哗哗流个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黄毛小子怎么会是个女修,她……她还想能不能用温柔化解俩人之间的纠葛,可她成了个女修……肯定不会卖自己的帐了。
二狗头有事没事就喜欢对柳月河说:妹子啊,如果有一天你把一个男修得罪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女人的温柔去点化他,让他醉在你温柔里。
在【秋霞庄】里养到好纯的柳月河还真听在了耳朵里,然后又试过几次……还真是百试百灵。有的男修她得罪了,只要脱了衣服陪他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有些炉鼎对双修一事看得很淡,青楼妓子还需要银俩也能献身,修真界的一些炉鼎只要对方修为高都乐意一道双修一场。
这也是为毛正派修士很瞧不起炉鼎。
觉察柳月河大胆直视过来,扶摇凤眸虚冷睇了眼还在抽泣的柳月河,吓到她肩膀一缩,用手捂住嘴巴……瞪着眼睛硬是把眼泪给逼回去,连着也不敢再看扶摇。
韦伯等到没有战意才从柜台后面直起身子走出来,先是看了眼双目紧闭的二狗头,对大刘道:“去后面厢房调息会,应是无碍,你给他服粒疗伤丹药吧。”
看到大刘眼神一晦,韦伯也就清楚了这个散修身上怕是没有什么丹药。他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一枚褐色丹药俯身用灵气渡到二狗头嘴里,“好了,这虽不是什么圣品,对一般疗伤还是可以。”
大刘只在感激的份,哪会嫌弃。嘴唇嚅动两下,粗硬的声线放底诚意十足谢过韦伯。有了丹药,在后厢房里躺着的二狗头的气息平稳了许多,没过多久便清醒过来。
见他醒过来,大刘神色一松冷声道:“调息会吧,下回再如此,你这么小命可没有今日这么走运了!”若不是艳娘子的白绫及时出手化解过半以上灵力,二狗头此时不过是一躺身子还有些温热的尸体。
二狗头被训到脖子一缩,半句话都不敢顶回去连忙打坐疗伤起来。他伤势不算太轻,短暂调息过后只是把胸口里翻涌的气血平定下来,离复元还差几天。
艳娘子只是震晕过去,扶摇也没有用别的办法用灵力在她灵台上拂过,艳娘子便苏醒过来。
她首是看了眼柳月河,确定没有事情后才急急对扶摇道:“扶摇妹子,我家月河妹妹以前得罪过你,你能看在我面子上原谅她一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