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森智子露出笑容来,“知道啦!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会来拜托你!”
吃完饭互相道别,顾嘉南四人回了酒店,西森智子独自站在街边,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开。
宗琰回头看了看,还没说话,顾渊北就开口,“她在说谎。”
“什么?”顾嘉南朝他看去。
“西森智子一定有事,但并不想告诉我们。”顾渊北说,“就算她极力掩饰,在你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随即又沉寂下去,说事情已经解决,我怀疑她的麻烦根本没有解决,而是更麻烦了。”
杨烁辰漫不经心地说,“你也发现了?我是看到顾嘉南问起的时候,她的手控制不住揪了一下衣服,那一下揪得有点紧,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而且,她的右手应该有伤。”顾渊北继续说,“西森智子并不是左撇子,但是今天晚上,她一直在避免使用右手,为了掩饰这一点,她今晚吃得很少,几乎没怎么动手。”
想不到他们两人都察觉到了,宗琰索性说,“她的问题肯定没有解决,甚至我敢肯定十分严重,所以她临时改变主意,并不想拖累我们。”
从刚见面她差点忍不住哭,宗琰才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顾嘉南:“……”
为什么只有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说句实话,西森智子的掩饰其实还是很到位的,然而面前的四个人里三个都不能用常理论之,宗琰和杨烁辰融和了苏红娰和图戚的记忆,在察言观色方面自然非比寻常,不是普通十来岁的年轻人可以比的。而顾渊北是本就擅长观察,西森智子的些微异样没能躲过他的眼睛。
只有顾嘉南没有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不是她心大,而是西森智子的演技已经足够骗过顾嘉南,以及绝大部分人了。
“不行,我得问问她到底怎么了。”顾嘉南有些不放心。
宗琰皱着眉,“你问了她肯定也是不会说的。”她觉得西森智子的jīng神状态有些不对劲,那种沉静像是带着死意,如果事情真的非常危险,她又不想拖累朋友,大约她已经决定自己一个人面对,即便后果严重,甚至是付出生命。
顾嘉南有些头痛,“这可怎么办啊!”
现在西森智子已经走了,他们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顾渊北建议说,“这次jiāo流会也有很多日本人,可以问问张承继他们有没有认识的日本这边的修行者,想办法打听一下日本修行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的事。”
既然已经到了不想拖累他们的地步,而且在明知道顾嘉南已经八级,他们三人七级的情况下,还觉得告诉他们会有危险,说明事情一定不小。
“以我们的实力还让她因为恐惧而改变主意不告诉我们,很可能事情牵涉到九级修行者。”杨烁辰缓缓说。
否则,她不至于这样绝口不提。
顾嘉南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也有可能西森智子遇到的事是秘密,其他修行者并不知道,但打听一下,总归是一个办法。
牵扯到九级修行者的话……已经不能用事情不小来形容了,而是很大。
要知道,华国的九级修行者都不超过双十,日本就更少了,明面上的九级一共只有四个,但暗地里还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在日本,只要有关九级,绝对是天大的事了。
他们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尽管着急,顾嘉南他们还是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去找了张承继和玉夕他们,果然他们还是认识几个日本的修行者的,据说还是在上一届jiāo流会的时候相识的,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断了联系。
约了人之后,当天上午见了面,就打听起了日本修行界最近的情况。
“大事吗?还真的有一件。”这个日本的修行者中文说得不太好,比起西森智子来差远了,不过武盟这边晏清平会日语,jiāo流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什么大事?”
“就在昨天,据说今井家的今井悠人被人刺杀了,啧啧,要知道,今井家可是有一位九级修行者的,这位今井悠人才十八岁,已经是七级修行者了,是今井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结果直接被杀死了,”这个日本修行者眨眨眼睛,“这不是最让人惊异的,要知道,今井悠人被杀死的时候,今井家的那位今井先生可是在家的,而那位刺杀者硬生生从九级修行者的手下逃生了。”
顾嘉南四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是不知道什么今井家,但是这件大事确实牵扯到了九级。
难道这个刺杀案和西森智子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