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目中的阴险且得意,司空冥夜沉了沉俊脸,“想何事?”
裴芊芊露齿一笑,掩住心中的一些伤感,“人真的不能活得太卑微,自己都轻视自己,又怎能赢得别人尊重?做人啊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些胆量和气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真是这么个理。”
司空冥夜拧起浓眉,低沉斥道,“说重点!”
裴芊芊撇嘴,“报复人的感觉很爽!”
司空冥夜唇角暗抽,对她伸出手。
裴芊芊翻着白眼把手放在他手掌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自己的手包裹在掌心中,顺着他的力道她坐到他身侧,身体轻靠在他肩臂上。
她不发一言的盯着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温暖有力,同他宽厚的胸膛一样能把娇小的她罩得严严实实,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依恋,甚至莫名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惜……
在不久后,他不会再属于她一人,他会握着别的女人的手,也会把别的女人拥在怀中,而她……
裴倩云有一句话说的对,新人笑旧人哭,就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写照。一生一世的爱情在这个时代只能是一种奢望……
……
尽管叶敏茹在别院替裴文安解了围,甚至当众否认商欢是裴耀小妾的身份,可别院发生的事还是传了出去。只不过商欢在裴家没地位,外面的人也没见过她,实难确认她真正的身份。
但正因为如此,让这件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议论的声音也更加精彩,还有好些人试图通过认识裴家的人打听商欢的存在。
叶敏茹虽然痛心,且恨透了裴文安,可身为裴家嫡母,还是选择了维护裴文安的名声。
当日午后,商欢被裴家下人发现在房中悬梁自尽,且还留有一封‘书信’在脚下。
听闻消息的裴家上下都好奇的赶了过去,在叶敏茹允许下也看过那封书信。信中商欢满腹冤屈,为了证明外面流言蜚语与自己无关,所以以死力证自己的清白。
不得不说叶敏茹在关键时刻出手得及时,把裴家上下的心都给稳住了。
不过也有人对商欢的死表示怀疑——
从商欢的住所回去,肖姨娘就拉着女儿回房,说着自己的看法,“云儿,我看这事啊没有这么简单。”
裴倩云因为见到商欢死相而受惊,一时也没明白她的意思,“娘,那商欢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还有何不对劲的?”
肖姨娘哼笑,“我看她的死就很古怪!”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老爷到现在都还未回府,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见裴耀的踪影,商欢虽命贱无足轻重,可外面传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们父子还同时不现身,难道你不觉得很反常?叶敏茹那女人最会掩藏,别看她处事一套一套的,我看她今日的气色就不对劲。”
裴倩云嘀咕,“外面传得如此不堪入耳,她身为正房夫人,能高兴才怪。”
肖姨娘撇嘴,“也就你们会相信商欢寻思是为了证明外面的谣传是假,依我看,这分明就是叶敏茹故意掩人耳目所为。你爹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他风流了一辈子,有何事做不出来?商欢长得妖媚,你爹在外头最喜欢那种小妖精了,说他同商欢是清白的,打死我都不信。”
☆、59
裴倩云听完,不是惊讶,而是紧张的提醒她,“娘,这些话你可别对外说,要是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她承认自己的爹风流成性,就他在外面那些风流史连深在闺中的她都有所耳闻,可这些事并非她能过问的。她管不着爹在外如何风流,她只知道爹的名声事关裴家上上下下,要是弄得不好,对她和瑞庆王的婚事都会有影响。
肖姨娘笑着把她手握住,“你放心,娘还没傻到那种地步。娘跟你说,要真出了那种事,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裴倩云诧异的看着她,“娘,你说什么呢?这种事只会败坏我们裴家的名声,有何可高兴的?”
肖姨娘拍着她的手,笑得满是算计,“云儿,你可真傻。你想啊,要是你爹真干出那样有悖常伦之事,叶敏茹和裴耀他们母子还不得恨死他?事情败露,我估计你爹也没脸多见他们吧?如果真这样,那我们母女岂不是更有出头的机会了?”
闻言,裴倩云露出惊喜,“娘,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些。”
肖姨娘附耳对她道,“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叶敏茹母子的反应,外头的传言是真是假,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裴倩云点着头,微眯的杏眸中带着丝丝阴笑。虽说爹有可能做一些让人不耻的事,可若真如此,对她们母女来说却是一桩好事。从她被瑞庆王选中为妃后,爹对她们母女的态度大有改变,甚至来娘院里的次数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