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芊还捂着眼干哭,“呜呜呜……我的南召……你到底在哪里啊……”今日进宫就是为了刁难他们的,有这样的结果总比放纵袁贵妃强。只要儿子一日不出现,他们这些人就得给他们夫妻一个交代。哼!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打她家南召的主意!
司空齐沉着脸,又朝儿子冷声道,“南赢王,你且将南赢王妃带回府中好生养胎,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夫妻一个交代!”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夫妻俩还能说什么?闹归闹,可也不能闹太绝了。
不过离开时,裴芊芊还伏在司空冥夜怀中哭哭啼啼。这最后一场戏了,当然要演到最后,总不能让她笑着离开吧。
司空冥夜没半句多话,当着司空齐的面将她打横抱着离开御书房。夫妻俩一个阴沉着脸,一个哭得连走路都没力气了,着实一副痛苦摸样。
总算目送他们离开了,司空齐软瘫在龙椅上,浑身就似被抽空了气般,整个人都快焉了,神色比大病一场还难看。
玉宁宫被烧,小世子不见,又被南赢王夫妇闹了一整日,他现在头晕脑胀,真是头痛到了极点。现在他不仅要查出孩子的下落,还要查出玉宁宫失火的原因。
这绝非简单的失火,看守玉宁宫的那几个宫人全都葬身火中,从火到最后火灭,没听说有一人呼救,如此大的火他们被困其中逃不掉也理所当然,可为何没人听到呼救声?
难道这其中没有蹊跷?
“皇上,今儿你累了一天了,奴才扶你回寝宫吧。”看他愁眉又难受的样子,曹公公也极为担心。今日之事他也插不上话,南赢王夫妇痛失爱子,他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不了。”司空齐抚着额头拒绝。他现在只想安静,到哪里休息都一样。
“皇上,小世子失踪同玉宁宫失火之事是该彻查,可您也要顾及龙体。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给您熬些参粥,可好?”
“嗯。”司空齐淡淡的点头,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日几乎忘了进食。那裴芊芊太闹腾了,到现在他脑子里都还是她哭哭喊喊的声音,真是烦不胜烦。
曹公公带着一名宫女退了下去。
而他刚走不久,书房外侍卫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瑞庆王来了。”
司空齐原本想说‘不见’,可沉默片刻他还是朝侍卫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司空黎皓跨步进了书房,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衬出他高大的身姿器宇轩昂,稳健的脚步隐隐带着一股威风骁勇之气。今日的他着装有些显眼,长袍上的皱褶也可见他并非刚从府里出来。
那刚毅的俊脸上神色冷肃,双目紧敛,狭长的眼缝中目光如冰刃,尖利而冷冽。无暇打量其他,一进书房他就朝龙椅上的人直言问道,“敢问父皇,为何软禁儿臣母妃?”
司空齐沉着脸,指着龙案上放着的一小身衣物,这是证据,当然不会让裴芊芊他们带走,“在你母妃宫中找出来的。小世子失踪,玉宁宫失火,朕正在彻查。”
司空黎皓浓眉紧蹙,上前将案上衣物拿起,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抬头,他冷硬的哼道,“就凭一身孩子的衣物就能判定儿臣母妃有过?”
司空齐一听,有些不悦,“朕没有说是她所为!可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搜过,唯独你母妃宫中搜出这些,南赢王夫妇也确定这是小世子所穿之物,朕不说你母妃有过,难道她就不值得让人怀疑?”
司空黎皓将衣物扔下,眯着双眼暗藏着怒火,刚毅的脸型都显得有些坚硬,“父皇只知搜查宫中,可有派人搜查过南赢王府?小世子莫名失踪,不见人也不见尸,谁能否定他就没偷着回府?此衣物虽是孩童所有,可谁又能亲自证明这是儿臣母妃所藏?依儿臣看,显然是有人欲栽赃嫁祸儿臣母妃。父皇,凡事莫轻信他人之言,冤枉儿臣母妃是小,中了别人奸计才是最大的损失。”
司空齐瞪着地上的衣物,目光又沉又冷。不得不说儿子的话也有些道理……
一身衣物也的确证明不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他人栽赃嫁祸,最重要的是宫里的确没搜出司空南召。若他趁南赢王夫妇进宫之时偷着回了府,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皇儿,那你说现在该如何做?”
“父皇,还是让儿臣去一趟南赢王府吧。”司空黎皓眯着眼,一束束冷光从眸底溢出。
“那好,你现在就去。”
……
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裴芊芊就伏在司空冥夜肩膀上笑个不停。瞧着司空齐那憋怒的劲儿,那真是爽到了极点。特别是袁贵妃,就跟吃了翔一样,那狼狈样光是想想就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