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芊也没反抗,但也不迎合他,拉长着脸跟便秘好几天一样。
男人身上的寒气再渐渐的褪去,一手搂着她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胸前,这样的姿势也方便他大手抚摸她小腹。尽管那肚子平坦还看不出丝毫怀孕的迹象,可他很清楚,里面确实有个小东西正在成长。
彼此都没说话,可气氛比刚进房的时候好了不少。
正在这时,司空南召在外拍门,“爹,娘,我回来了。”
司空冥夜朝门口瞪去,“进来!”
小家伙推开门,又快速关上,然后跑到他们身前,一脸怒恨的说道,“那女人差不多快完了,她的人去请了大夫到府上,现在大夫正在给那女人疗伤。”顿了一下,他朝自家爹问道,“爹,要不要孩儿再去补一刀?”
裴芊芊惊得眸孔大睁。他爹那一刀已经够要白芷君的命了,再补一刀,那还能活?
她不是同情白芷君,敢让冷凌把她往死里踹,其实也没打算放过她。只是她是司空齐那边的人,一下整死了也不好交代,必须留半条命才行,所以在白芷君的人哭喊着要找大夫的时候,司空冥夜也没阻拦她们。
他那一刀也是有留她一命做交代的打算,否则就凭他那一刀下去,直接卸掉白芷君的人头都没问题。
果然,孩子爹冷声道,“留她一口气她也只能当个废人,不要让她死得太便宜!”
小家伙点着头,“好。”他小脸同自家爹一样绷得又冷又硬,漆黑的眼仁儿里都是难以消除的恶气,说出的话比他们夫妻都还狠,“这种人就该让她生不如死,想害我娘和我妹妹,就算她伤好,我也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如果说司空冥夜是一身寒气逼人,那眼前的儿子就是一身戾气爆发,裴芊芊忍不住拧眉。
自从儿子回京之后,变化就很大,平日里看不出来,可每次有状况发生,儿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一身别家孩子永远不可能有的暴戾气息,绝对不是她能教出来的。
他们父子到底都练了些什么功?这当爹的又是如何教儿子的?
但她也知道,儿子这股戾气不会随便显出,只是在极度气恨之下才有,这只能说明儿子仇视一切想伤害他们的人和事,毕竟有仇必报也是人性格的一种。只要儿子能把控好这个度,不因戾气去伤害无辜,她也不会说什么。
司空冥夜并没附和儿子的话,只是朝他睇了一眼,“去看着,有何情况及时回来禀报。”
小家伙突然抱拳,小身板站得笔直,一脸严肃,“是,孩儿这就去。”
看着儿子那正经严肃的摸样,裴芊芊哭笑不得,想唤住他,可人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她在司空冥夜怀中坐直身,有些不安的问道,“我们家宝会不会成熟得太早了?”
司空冥夜将她脸上复杂的神色尽数收入眸中,沉着脸道,“他有这般天赋和资质,自然不能拿他同别的孩子相提并论。难道你希望他整日围着你我哭哭啼啼的?我如他这般大小,已经被恩师丢在山中独自生活,你能想象那是何样的艰辛?”
裴芊芊咬着唇,反驳不上来。社会背景不同,环境不同,儿子的成长当然也会不同于其他孩子。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儿子跟同龄人有差别,别家小孩遇到事就会找大人,要不就是哭哭啼啼的,可他们家南召从小到大真不是个喜欢哭的,而且他会走路会自己做事以后,简直出乎意料的让她省心。
不过那些时候她没多想,只当儿子早熟是因为没爹的缘故,再加上落霞谷的条件差,让他在逆境中成长,稍微倔强点的孩子独当一面的能力都比常人强。
好吧,儿子的事她不纠结了。只要他心正,品性端,哪怕他暴戾点,她也准了。
“哼!赶紧放我下去,不想跟想软禁我的人说话!”她突然拉长了脸,欲推开他爬回床上去。
“嗯?”男人冷飕飕的瞪着她,放在她小腹上的手突然捏住她下巴,搂紧她的同时,霸道的袭上她红唇。硬闯,翻搅,吮吸……动作一气呵成,那真叫一个蛮横无理。
“唔唔唔……”裴芊芊先是在他肩膀上敲打,最后抓着他衣襟,只盼他能冷静些。
“可是还想同我置气?”好在司空冥夜只是想惩罚她一番,不过放开她后也没多温柔。
“谁跟你置气了?明明是你在跟我发气。我都解释清楚了,也保证了以后会小心做事的,你还那个样子……”裴芊芊扁着嘴,眼眶一圈都是红的。
看着她流露出来的委屈,司空冥夜还能怎样,打是不敢的,骂她吧,她比他还凶,现在连说她几句都能哭……
“好了,为夫不说了,你也不许哭。”将她脑袋按在肩窝里,他闷声闷气的哄着,“别把女儿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