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稳重,一个叫大宝一个叫二宝的名字还是太过随意与羞耻了点。自从来了这里有怀绥给他们分别取了德宁与德元这两个名字,两人就打死都不愿意再叫自己大宝或者二宝了。
然而没想到,大宝与二宝早起端着一脸盆仙露正走进卧房里要侍候怀绥和冬早洗漱时,听见怀绥君的声音稳当的说:“分别是叫做大宝和二宝。”
他说着还手指给冬早看,教他辨别哪个是哪个。
大宝二宝羞耻的涨红了脸,扭头辩解,“现在已经不叫大宝二宝了,是德宁与德元。”
冬早的头发睡的乱七八糟,睡眼朦胧的咧嘴笑了,没说话,但全然无害的视线却让大宝二宝更加觉得焦灼,心里有些气闷却不敢表现出来。
都不知道仙君为什么要告诉他的道侣自己那么久以前让人觉得丢脸的小名。
“那是你们父母给你们起的本名,如何不喜欢也不好丢了。”怀绥开口,一句话止住了两人的气鼓鼓。
大宝二宝想起自己已经有三四十年没有见过的娘亲,也觉得好像不太对。他们正因为怀绥的正直和严肃而自责又羞愧时,却看见怀绥转头亲了亲冬早的脸颊,低声哄他说,“你看,我就说冬早这名字并不是最不过心的吧?”
大宝二宝:????
这、这也太过分了,他们随即反应过来。完全沦为仙君用来哄媳妇儿道具的小仙童像是给人在心口重重捶了一拳头,好生气哦连微笑都保持不下去了。
两人头一回大着胆子虎起脸闷声跑走了。
冬早的目光追着他们一直消失在走廊尽头,“可是我觉得大宝和二宝也都是很好听的名字。”
“就像,”他转回头看着怀绥,补充说,“就像我每次叫你小宝贝一样,一定是很喜欢才会这么叫的。”
大宝二宝生了一会儿气,又去做了每天要做的早课和修行。等扫完庭院要去喂赶车仙兽吃仙草时,赫然发现仙君道侣已经拿着仙草一小捆一小捆的握在手心给仙兽喂食。
两人走上去要接过这活,没想冬早也没走,只给他们腾出一点位置,三人并排站着给仙兽喂草。
头一次得到三人喂食服务的仙兽受宠若惊,而后不免又膨胀的有些傲慢,目光审视着三捆草,像是考虑要临幸哪一个才好。
“前面你们是不是不开心了?”在一片大宝二宝觉得尴尬的沉默里,冬早忽然开口。
两人一愣,连忙吞吞吐吐的否认。
“不要不高兴,”冬早收回给仙兽舔得有些痒的手心,然后转头看向大宝二宝,“这个名字其实比‘德宁’和‘德元’好听的。”
大宝二宝不知怎么回应,只在冬早温和的神色下慢慢红了脸。
原来都被他看出来了。
所以虽然看着有点呆呆地,其实并不是很呆吗?
“因为早上我和阿绥说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姓名是朋友帮我取得,因为我出生那一年的冬天来的很早,所以我就叫‘冬早’了,除此之外是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的。”冬早说,“然后我问起阿绥你们的名字,刚好你们就进来了。”
大宝全没想到冬早会和他们解释这些。既意外又吃惊。
“那,那以后我们就称呼您为冬早君。”二宝反应快,耳根子也软,一下子就觉得冬早面善心好,将两人前面商量好的立场坚定扔到天边去,一副恨不得立刻投诚的模样。
“哈哈哈,”冬早却给他逗笑了,“可是‘冬早君’听上去好奇怪啊。”
二宝脸颊红通通,被大宝恨铁不成钢的拉了一下也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么一笑,又觉得还是有点呆。
“叫我冬早或者冬冬都可以,”冬早道,想了想又谨慎的叮嘱,“嗯,嗯,就是不要叫我胖胖。”
虽然对后面这个要求大宝和二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答应的还是非常利索。
尽管大宝身为兄长对于自己弟弟如此不矜持的表现不太高兴,可他自己也身陷囹圄自觉危机重重,如同坐在一艘在海浪中漂泊的小船中随风摇摆,冬早在他身后狞笑着要用巨浪将他整个拍翻。
是日。
午后没有什么事儿干,两人都是要小睡一会儿的。然而平时时常犯懒的二宝今天却格外的勤快,在大宝脱鞋的时候飞快的跑去准备了差点儿,屁颠颠的要送去花园里。
大宝警惕的拉住他,“你去干嘛?”
“我给冬冬和仙君送点茶水呀,”二宝理所当然,笑得十分甜蜜,他一脸向往的说:“早晨冬冬答应我,要将小白给我抱抱的。”
小白说的是两只小猫崽子其中白色的那一只。在大宝看来,这两只猫也不一定是好东西,成日吃吃喝喝将自己喂养成圆滚滚胖嘟嘟讨人喜欢的模样,自从它们来了府上以后,大宝觉得走路都成了一件危险的事情。过拱桥过走廊跨门槛,指不定在哪个时候就滚出一只猫仔来,懒懒散散的在你面前四脚朝天的摊睡,一双猫儿眼琉璃珠似的,还若有似无的盯着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