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王叔。
他显然,也是游离至此。见自家大院里人多,就跟着进来了。
“王叔,您来的正好。”我看到了王叔,便开了口。
王叔看了我,又看了红姐手上的饼干盒,再者还有周边围堵着我们三人的村民,大致上已经明白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瑾年!我不知道,拜托你这种事情会让你遇上这些……”
他的眼神,满含歉意。
“王叔,帮你是我自愿的,别太自责!”我安抚着。
可能是我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儿太过诡异,让不少村民们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当真以为用一个死人的名义就能混过去?”刚才那个厉声呵斥我的女村民又开了口。
这人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很是不爽。但整个过程,没有一个村民站出来为我说话。这证明,这些人并不信我。
但这些,其实我不在意。倘若我在意这些的话,在安城大学和B大学遇到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早就承受不了了。
没有理会那个咄咄逼人的村民,我直接看向王叔问道:“既然王叔你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想要吩咐红姐的,我倒是可以代为传达!”
听闻我这么一说,众人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我跟前那处空白。
眼神来回之间,有诧异,也有恐惧。
而红姐那边,却是红了眼眶看着我……
虽然她的眼里也有着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希冀。到底,她还是盼着想要看到那人吧……
“真的可以?”王叔希冀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缓缓出声。
而我,则用平静的语气代为传达:“王叔说,那盒子里有三万块,是这些年他瞒着你悄悄存下的。为的,是给你们孩子到省城上学。”
“王叔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你不用太过操心孩子,孩子长大了,您也该试着放手!”
“对对对!我看到我家娃不写作业,就总念叨。他每次和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红姐落泪了,其他村民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显然他们也开始接受了我刚才所说的事儿。
“瑾年,你王叔还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没等我再开口,红姐已经迫不及待的问着。
“王叔还说了,他走得太早,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他对不起你……还有,他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以泼辣示人。以前他在你身边,还能护着你一点。可今后,他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他担心……所以,他希望你能改一下!”
我说这话,红姐连连点头:“是啊,他以前就常说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王叔还说了,让你不要伤心,要坚强。还有,不用顾及他的感受,要是有什么可心的人选,就一起过日子吧!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太苦了……”
我说完这些的时候,不管是红姐还是王叔,两人都泣不成声。
“孩子她爹,你到这个时候还是为我着想。老天……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残忍!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也带走……”
红姐揪着胸口的白衣,还时不时捶打着发疼的胸口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受。
那些女性村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哭泣的样儿,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商量了一番后就将红姐带进屋子里头了!
而后,我也赶忙带着毛小姬他们顺利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老祠堂里面就传出了锣鼓声。我知道,那是曲家村头七祭奠仪式上的某一环节。
虽然我们的小平房距离这老祠堂有一段距离,但红姐的哭声还是不时传到我们的耳里!
“我们收拾完去吃饭吧!”
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阶段。
王吉鑫的离世,红姐的撕心裂肺,都是必然的。
就算我们前去安慰,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办完头七祭奠仪式……
如常,我和毛小姬以及凌珊三人来到了老校区吃早餐。
可不知道为何,今天村里的人好像都有意回避着我们三人。
就像现在这样……
王婶正打饭,我上前打了招呼。但王婶应也没应,反倒是慌慌张张的跑了。
“今天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毛小姬应该也和我遇到差不多的情况,一坐下就对我抱怨着。
“估计是听说我有阴阳眼,认为和我们三人接触不祥吧!”我说。
“应该不会这样吧?我大师傅一样也有阴阳眼,但不照样受到整个安宁小镇居民的尊重么?”
“那不一样。你师傅是正儿八经的茅山派传人,我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他们估计把我和鬼物归位一类了!”说着我往嘴里扒了两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