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这样任由病情发展下去吧。要不婶子,您要是缺钱的话,我这边……”
虽然我也穷,但我之前靠抓鬼赚到的钱还是有一些的。
这些钱虽然不能干什么大事,但让牛二叔检查一趟还是可以的。
可我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牛二婶就那边就道:“瑾年,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事情,还是算了吧!”
正巧在这个时候,凌珊喊我:“瑾年,你好了吗?六组的人要去田里了!”
“去吧孩子!”牛二婶体贴的让我离开。
我离开这操场的时候,时不时的回头望着牛二婶。
在我离开之后,操场上还剩下两张桌子。她一个人在扛。
桌子很重,她抗得满脸涨红,却还是没有松手。
我听说,到这边帮忙都是没有补贴的。
但热心肠的牛二叔和牛二婶,却每天都趁着空闲过来帮忙……
这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像其他人所说的一样,和那些人的死亡有关。
一天的农活,我干的有些心不在焉。
只因,我的脑子里都是牛二叔和牛二婶的事儿。
“高瑾年,我听说今天送进老祠堂的死人,还没有下葬。”就在傍晚干完了农活,我们一个个往回走的时候,毛小姬追上了我,闷闷的说着。
从她的语气中,我不难察觉到她的惶恐。
“我们今晚快点吃完,然后早点洗澡睡觉!”睡着了,应该就不害怕了!
我的观点,毛小姬也是赞同的。
所以,毛小姬也催促着凌珊:“凌珊,走快点!”
“好……”
我们三人的步伐不约而同的加快了。
吃饭洗澡上床睡觉,我们进行得还算顺利。
但悲催的是,这一夜不知怎么的,我们几人都睡不着。
“高瑾年,你害怕吗?”想到老祠堂里躺着一具尸体,毛小姬似乎在发抖。
“但害怕有用么?”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我们床头的那盏灯。
“虽然没用,但还是害怕!”毛小姬说到这的时候,还忍不住酸了一把:“人家和你这结了婚的老女人不一样。我还是单身狗,恋爱和人生都没体验过!”
而毛小姬的抱怨,也让凌珊此时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结了婚?毛小姬,你刚才说今年结婚了吗?”
“是啊。”
毛小姬那边刚一说完,凌珊就拽了我一把。
“瑾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都没有讨到喜酒喝!”
“事实上,我也没喝过她的喜酒!”凌珊抱怨不说,毛小姬还也附和着。
“这是怎么回事?”估计以为我是在香港办了酒席的凌珊,正诧异的看着我。
“我和他还没办婚礼呢!”提及百里泽,我的鼻尖忍不住一酸。
整整两天,我没有见他了。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
百里泽呢?
他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着这般神奇的感受?
“那还好!你举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到时候,我要当伴娘!”凌珊挽着我的手,笑嘻嘻的。
在凌珊的带动下,毛小姬也忽然抱着我另一条手臂:“我也要我也要……”
看着这两人笑得如此真诚的样儿,难以拒绝他们的我,只能点头应下了。
“好,到时候你们都当伴娘!”但前提是,要有婚礼……
大概每个女孩都憧憬着婚礼吧,在提起婚礼后我们三人的关注点都在穿什么婚纱和梳什么造型上。凌珊为此还打开了带来的平板,特意在网上搜寻了一下很多新娘的婚纱和旗袍之类的。
随后,我们几人都在研究这些婚纱和造型中度过。
可能因为有了关注点的缘故,本该害怕的夜晚,我们却时不时笑出声……
×
这一天醒来,依旧是唢呐声。
“该不会是什么人翘辫子了吧?”唢呐声响起的时候,床上的我们三人都有了动静。尤其是毛小姬那边,还哼哼唧唧的出声了。
“应该不是吧!这唢呐吹的曲子好像和之前不一样!”我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鸡窝头后,下床又一次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从门缝外我所看到的景象,依旧是穿着白衣的人吹着唢呐,还是有人一边走一边撒白纸,后面还是一口棺材。
不过,就是方向不一样。
昨天是一行人将一口棺材送进老祠堂。而今天,他们是将这口棺材抬出来……
“好像是要下葬了!”刚跟在我身后一起凑到门边的毛小姬嘟囔着。
“不应该先是去火化吗?”凌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我们的议论声后也揉着惺忪的眼睛跑了过来。
“有些地方现在还流行土葬!”毛小姬解释着:“我们老家也是有很多这种形式的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