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看她,但镯子我不会要。”
乔乔说完,望向房间里的小雨:“小雨,妈咪出去一会,马上回来,别乱跑,要不然去找姨玩会儿。”
“好”,小雨挥手,皇甫诺探过身子,想和小家伙打声招呼,可惜那家伙一看到他的影子,便站起身往里面跑去,皇甫基的眼神黯然下来,乔乔心下倒是不忍心,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你别怪他,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嗯”,皇甫诺点头,先是他的错,他怎么会怪他呢,转身在前面领路,高大宽阔的背影,如一座山一样强壮。
两个人一起下楼,楼下站了一排下人,一看到他们下来,立刻齐声开口:“少爷,董小姐?”
皇甫诺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乔乔赶紧点了一下头:“嗯。”
这男人太拽了,即便是少爷,也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吧,这些人好歹词候了他很长的时间,怎么能目不斜视,好像没看到呢,不过腹绯归腹绯,她并没有说什么,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客人。
雷冬已经领着人在门前候着:“少爷。”
“嗯,过去看看吧”,皇甫诺一身的帝王霸气,狂妄阴骜,眼光不轻意的流转,即带着狠厉阴沉的杀气,就是常年累月跟着他的手下,也小心行事,他的行事格调一向怪异,不按牌出招,搞不好便倒零。
雷冬在前面领路,皇甫诺随后,乔乔跟着他们一起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最边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摆设着简单的床铺,虽然不高档,倒也细致,床铺,桌椅什么的应有尽有。
乔乔一走进去,便看到睡在床上的人。
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唇也是灰白灰白的,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呼吸,她真怀疑她死了,看着这样子的她,她的心。并没有预期的快乐,相反的很难过,慢慢的走过去,伸出手触摸她的脸,很冷很冷,就像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一样,但她的轻触却惊动了床上的人,她显然受到了惊吓,即使不睁开眼,身子依然抖索个不停,轻轻低喃个不停。
“别碰我,别碰我。”
乔乔收回手,静静的望着她,心中怀着一份怜悯,这是仅有的,源于最初的友谊。
“她还有救吗?”
皇甫诺不做声,他身后的手下自然也不敢说话,如果及时抢救,肯定不会有事,但现在显然最佳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再救也是徒劳。
乔乔心知肚明,她一定是被他们打了,只是为什么会小产呢?孩子是谁的,当然她没想过她是被那些下作的人给侮辱了,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她的声音惊到了床上的人,她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睛是空洞,是绝望,是生不如死,乔乔从来没看过这样一双暗无天日的眸子,好似人间所有的愁苦都在她的身上,她的眸光慢慢的从下往上,直至对上乔乔的视线。
“你来了”,她本来空洞的眼里忽然流下泪来,说不出是解怀,还是欣慰,总之不断的流出泪来,最后发出如猫频临死亡一样的呜咽声,那样悲绝,那样伤痛。
乔乔一动也不动,望着她,慢慢的伸出手去摸她的头,从前啊,她们是一对好朋友,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时候是快乐的,她在冥星学院有她罩着,一直没人敢欺负,只要谁敢惹她了,她一定会为她出头的,她说,董乔乔是我的姐们,谁惹她,谁就与我为敌,只有一个字,死。
阳光中,她和她笑靥如花,就好似一对天使,走到哪里都有快乐,都有笑声。
可是一切都变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啊?
乔乔的眼泪也流下来了,一滴滴,滴落到她的手上,向晚忽然拼足了力,一把抓住乔乔的手,狠命的咬了下去,乔乔疼得蹙眉,却一动不动,这是她的恨还是怨,身后的雷冬等正准备上来,乔乔一竖手阻止他们上来,这是她和她的事,其她人不要掺合。
“让她咬。”
血渗出来,慢慢的滴落到向晚手上的手镯上,那平凡无奇的镯子忽然跃出一道红光,晶莹美丽,就好像上等的红水晶,向晚松开手,那奇异的镯子滑落下来,向晚套在乔乔的手腕上,唇角扬起一抹带血的笑花。
“是你的,还给你吧,别恨我,这都是宿命,其实我好喜欢你,从小没有妹妹,那时候看到你,好喜欢,就想要一个妹妹,请别怀疑那时候的真心好吗?”
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来,望着她,喘气慢慢的变轻了,眼神飘渺。
“乔,还记得一千年前吗?我和你都是宿命。”
她说完视线慢慢的对焦,望着皇甫诺,轻轻的一字一顿的开口:“诺,这是一场孽缘,再重生,但求不要遇到你,我凤姣的罪已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