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清君才刚开始朦胧,这一唤顿时清醒了大半,心中恼怒:“别叫我。”
“我想说,呃,我的伤已经好了……”
东华清君微微眯起眼:“怎么?你就这么等不及让我再弄伤一次?”话音未落,就被翻了个身,按在被褥上。
敖宣轻轻一笑:“席卿,我有时候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制住你呢?要不要,现在试一次,嗯?”
东华清君连运了两次仙力,居然都没能挣脱,不由悔恨自己的那千年修为居然给了他,此消彼长,真是不划算:“敖宣,你敢乱来一下,以后就等着苦头吃!”
敖宣用膝顶着他的背部,抬手抚摸对方的眼角,慢条斯理:“莫不是你觉得之前那一次该让你白上了?”
东华清君险些背过气去。这个家伙,真是典型的睚眦必报。
忽听敖宣笑了笑,语调温柔:“我刚才是说笑的。我等这一天,用了那么久,总不是一次都不让我得逞罢?”
“你又不是没做过。”语气稍稍软化一些。
敖宣气结,忽又失笑:“那一次都是几百年的事情了?”他从枕下翻出一个瓷瓶,动作轻柔地掀开对方的里衣:“我只想着你一人,一直都忘不掉。我不会再伤你骗你,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还不快给我下去?!”
“……这个不算。”
东华清君忽觉有一股冰凉滑腻的东西进来,不由颤了一下:“这是什么?”
敖宣将瓷瓶摆到床头,语气淡淡:“是油脂,我本来还想慢慢来的,可惜实在撑不了。”
东华看着那个瓷瓶,恨恨地伸手去拿,还没碰到就觉得一种炙热疼痛的感觉袭来,一头摔在被褥里。他从未这般狼狈过,手指嵌进被子里:“敖宣,你立刻给我出去!”
敖宣也狼狈得要命,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脊背,低声道:“你放松些,不会痛很久……”他顿了顿,又道:“这一次之后,不知还要多久以后才能抱你……本来我也应该等的,可是……”
东华微微一怔,隐约听出些什么,慢慢放软身体。
开始钝痛到了后来变得酥*怪,他原本咬牙忍住的呻吟也渐渐变了味。只是最后敖宣低头吻上他的唇的时候,忍不住反手抱住他的背。
东华这一次睡了许久,只是隐约感觉身边有人起来,打来水为他擦身。虽然没有这个力气睁开眼骂他为什么身为水族不用仙法、还要笨手笨脚地那里不停地擦,但是心里还是能骂个够的。
敖宣似乎在耳边轻轻说了句:“……还有东海的事要去办,等我。”
最后,一个吻落在手指上。
东华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身边已经空了。
他闭上眼,敖宣毕竟不是不辞而别。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个疑问没有过三日,他便明白了。
东海龙王亲自上门,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说话也磕磕绊绊:“清君近来可好?”
东华清君点点头:“还好。您亲自而来,可是有要事?”实在没这个闲情陪人兜圈子说客套话。
“是、是……关于小儿敖宣的。”东海龙王搓着手,一脸说不出的表情,“都怪我教子无方,才让敖宣这孽子对清君无礼了……”
东华清君点点头,语气清淡:“我大概懂您老的意思了。不过也不是他对我无礼,这天庭真能强迫本君的,也找不出来几个。若是我不答应,敖宣怎么也没法子。”
东海龙王手一松,茶盏顿时摔了个粉碎:“本来我们同南海还想结亲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南海是不肯把公主嫁过来了。可错就错在,敖宣竟然当着南海龙王和公主的面说了那些话,所以……”
东华清君一挑眉,语气严峻:“什么?”
“南海到天庭请玉帝公断,玉帝就判了天雷之刑。本来我也是来请清君说个情,三道天雷打下来,不管是谁都要化成灰了。”
东华清君不由苦笑一下:“我这就去。”
敖宣果真不是个省事的,被罚天雷之刑也是应该的。他这一接手,实在是后患无穷。可是却也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说到底,在他心里,终归觉得两人之间还是不能扯平。
待御风落在悬心崖之上,已经可以听见雷声滚滚,一道天雷重重打下来,映得暗沉的天色明如白昼。
他赶上两步,正看见敖宣身上火光一现,被天雷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行刑的是南陵思君,看见两人过来也没多大意外,只是回头笑了笑。
敖宣身上正绑着捆仙的锁链,动弹不得,虚弱地抬起头看着东华清君,却勉强微笑着。
东华清君语气严峻:“南陵,现在还能不能停下来?我这就去找玉帝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