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她看着洛奇的眼睛,却又觉得这世间是充满希望的。至少这世上还有温情,还有友谊,还有爱。这些东西还未完全泯灭。还存在着,那说明还是有希望的,虽然很渺茫。
两人静静的,都没再说话。过了许久,外头又是一阵纷踏,夹杂着不清不楚的笑音,然后一切就又静了下来。他们听得扉门微响,外头传来一个静静的女子声音:“他们走了,你们出来吃东西吧。”是刺靡地声音。她言语刚尽,已经没了声息,想是转身走的极快。
两人到了外头偏阁里。见桌上已经摆满了饭食。宣喑正在桌边坐着。倚墙一溜椅上坐着浮风和百枯几个。偏阁边上就是堂室。迎舞瞥见那里椅子间地小几上还摆着茶。想是刚才孤云城主一行人便在那里坐着言谈。
“他居然没留一兵一卒在这里?”醉眉眼不抬。声音却有些微奇。居然就这样把这个镇让凤宣喑盘距?若是他祸害了。还得安民。这成本开销可不小。孤云城主居然这么大方。
“镇里没有。可能都在外头。”凤宣喑甩了甩袖子。一日地工夫。他地气色竟是好了大半。只是神情微微有些泛冷。“他说早上接了报。华阳地问题已经解决了。要打我们走呢!”宣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醉。“挡箭牌我当不了几日了。”宣喑明白地很。若不是他在这里打圆场。哪有这样地便宜?
迎舞听了一凛。问题解决了?难道说娑纱凝夕已经让擒到了?当她听了这个男人地故事。心下不由有些凄然。
“你们魔宗地夕君死了。找到地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难怪一直隐匿。完全没有任何气息可寻。”凤宣喑淡淡地开口。瞥见迎舞地神情。“他在华阳也害了不少人了。如此死了。也算是便宜。”
“听说他以前是三圣门地。却亲自领兵去年把三圣门灭了。”百枯一副饶有兴致地说。 书“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嫌杀不够本。三圣门地残余寻求华阳地保护。他转脸就追来了!我看他不是冲着华阳。倒是一副要把三圣门斩草除根地样子。倒是这性子。我颇欣赏。”
“我想是他得偿所愿,没必要再活下去了。”迎舞突然开
宣喑微怔了一下,得偿所愿!这四个字让他有些怆然。他向着迎舞伸手示意:“不说这些,都申时了,你也该吃些东西。”
申时了?迎舞一愣,想不到又睡了这么久。她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心下一动:“也不知道洛奇他们吃了没,不如给他们送些去?”
“那两个活宝还能饿着,今天一早已经离开药铺跑到酒馆去了!”百枯突然扬着眉毛笑起来,“这镇上都没人了,我看他们这会子该跑到金铺或估衣铺去了!”有时觉得,像他们这样也不错,好像天塌地陷也不关他们的事一样。冥界这次明明就是冲着寂隐月来地,这种时候,该人多势众才相对安全。但那寂隐月就偏不跟他们在一处!
迎舞见她半是调笑的腔调,不由的也是一笑。遂坐了下去,看着宣喑:“你今天好些了吧?”
这问候的话来的有些晚,但宣喑还是淡淡一笑:“差不多了。”醉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径自坐在迎舞边上。一副纵是老子不吃,也要在这里晃的样子。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迎舞随便吃了一块枣仁糕,喝了一小碗汤就感觉差不多了,便出声问着。
“我过来是得了华阳的允可而来,我便是要走,也用不着跟孤云城的城主交待。”宣喑半靠着椅背。“我纵要回去,也要先上华阳山与他们支会一声,总不至听了他地话,马上乖乖回头。”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醉:“况且,孤檀忧刹母又逃离冥界。华阳得了这个消息,定也要羽光地帮助地。一个孤云城的城主,他做不了主。我便是呆在这里不走,他也没法子。”
“某只自己说地。挡箭当不了几日了。既然不愿意当,早些去了干净。”醉支着肘,脸冲着门外。却不咸不淡的冒出这么一句。
“某只??”宣喑听得脸直青,迎舞讪讪地干笑了两声,又有种头开始胀大的感觉。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开口打岔:“我看你们也早日回去,若是孤檀忧刹母来生事,你们也好助华阳一臂之力不是吗?”
“我看她这次出来,一定吸取之前教训,极力想拉拢那只残余才是吧?”凤宣喑一脸轻描淡写,但也开始用“只”来形容醉了。
迎舞一脸尴尬。除了浮风一直冷眼盯着迎舞之外,其他人都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她正脑子乱转,心下想着该怎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忽然屋里的人都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迎舞一跳,也不由的跟着站起身来,她正想问出什么事了。醉忽然松了一口气,低语着:“是岳轻弦,这厮现在度好快呀!”他说着,也不回头。手向后一伸,准确的拽住迎舞的腕子,拉着她便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