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和湘苇是一根而生,聚出双魂的姐妹。化出人形之后便在此以医术为生,下半城多有无骨族地妖怪,亦有人类。虽然并非什么旺市闹地,也算可以糊口。若不是数日前那场劫难,她们或者还能照旧度日。
那日血奴从中门而下,先感染的是守门的侍卫。既而便是广场的行人!当日湘苇出门应诊,路过广场的时候便被血奴咬伤。当时她是被咬伤手臂,毒之时她已经跑回家。下半城的居民当时并不知道生何时,骚乱起时已经不能控制。湘苇回家的时候,雨萱正在医馆为人看病。
湘苇毒性作,神魂全失。开始撕咬病人,同时从中部下来的血奴亦开始在下城泛滥。雨萱曾经出过几次门,见识总算比妹妹好些。但她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湘苇成了血奴,不能再治。她斩了湘苇的头,她的妹妹,便枯死在这屋内!
当时血奴满溢,雨萱在撕扯之间亦也被弄伤。但好在她不是被咬,而是被抓。她当机服下自己真身所出的花朵,意图以身体所淬之毒攻魅黑之毒。拼死化出真身,盘树而逃,才保得这条性命!
轻弦听她静静低语,面容始终没有变化。几日前那翻天覆地的灾祸。此时已经成她口中的故事。她亲手斩了妹妹的头颅,她们是同根而生的姐妹。所以,在她认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一定要回到这里。
她在城里游荡,城中有法力的妖怪都各施其术。一时间鲜血满地,个个皆杀红了眼。但依旧有人不停地失去意识。一点点的伤害,都足以让他们最终最腐了灵魂!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血流遍地的恐怖,漫延无尽的绝望!一天之后,整座大城开始下陷。灯火尽灭。除了自体光的妖骨,以及嵌壁而成地明珠,皆成了黑暗!地狱的颜色,让她看个分明。她不敢再显出人形。一直伏地而行。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了灵魂地衰弱。悟觉时清时迷。她不停的导毒,越导就越痛,越痛竟然就越饿。当她有饥饿的感觉的时候,她知道,她身体开始变异了!她像吸血鬼一样对鲜活的味道格外地敏感。任何有血肉的躯体都让她饥饿难耐的想疯!她怕极了,她试图不停的食土之精元来饱腹,但不管用。她想饮血!血地味道让她觉得芬香扑鼻无法抗拒!
也正是因此。她像所有血奴一样冲向有鲜活味道地地方。她更惨。她有意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却控制不住。她也咬了人了,偷袭他们的身后,用藤刺扎进他们的身体吮吸那鲜血!她像蛇一样不停的乱甩,击打自己的脉门,像个瘾君子一般饱受折磨。自己吞食自己聚出的毒,用这种方法生生地逼迫蚀她灵魂地魅黑!最残酷时段过去,她觉自己的毒没有再深,但也没有被驱除。像是被一道门堵在某处,不知何时便会冲撞而开!
后来她碰到他们,她一直盘在树上,汲取将死地树液不停的转换自己中毒的血。也正是因此,他们突然下来的时候没有立时现她!但她却感觉到了他们的鲜活味道。确切的说,感觉到了其中之一,那个女孩子。血液的芬芳,温热而纯净。让她的饥饿又开始折磨她的灵魂!
但很快她就感觉不到了,有种冥寒的冷意蔓延在四周,隔绝了她对鲜活味道的觉查,但同样也让她得到了痛楚的缓解。她一旦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可以慢慢抑制自己的饥饿。这种冥寒让她心底生出了希望,或者这种冥寒可以帮她脱离苦海!
她便一直跟着这种寒意,慢慢觉是从一个男人身人出来的,或者还有一把匕。但那匕带了鬼气,没他的那么纯粹。或者那个男人就是众人所说的妖鬼,既是妖,又是鬼。所以可以带有这种可以聚力的寒冷,驱走血奴那蚀骨的魅黑!
“既然跟了,为什么不索性现身出来,鬼鬼祟祟做什么?”轻弦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问。
“现了你!”雨萱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容微紧,是,现了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可能有伤,身体时热时寒,一时难辨。待得他伤渐愈,那气息越加明显,华阳真经!她哪敢再出来!
“我虽然不知你为何与他们在一起,但那妖鬼的冥寒之气比我要纯净的多。我怕出去……”她没再说,轻弦已经明白。纵然她感觉到月的冥寒之气,她也了解月不是那种随便吸食人血无法自控的妖鬼。比起他,她更是不该存于世的。
“跟我走吧。”轻弦微叹,看到她微愕的眸,心下萌生悲意。一掌打死她,她亦可少受些苦楚。但她此时神志清楚,一直强撑活到现在,他又凭什么断她死生?不计字数分割线
非常感谢疯狂的豆芽画了花弦月的人物图,还有四格漫画!水印将它们放到了杂集里面也有,大家有空可以看看我真是很感动呀,每每一想到这些点滴,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与鼓励,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