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就穿,老子死也要迈十步再赚你金字大匾!”洛奇跳起脚来,伸手去戳他的后脊梁骨。==他忽然转过身来,吓了她一跳,还不待往后躲。他指尖已经勾着穿好的链子向着她,细细地拉金丝,绞出三股柔结,这是三条金线,极细地。他把它们绞在一起,穿过孔去,又在下面打出一个扭花绊结,尾线缕出六条细丝,像是柔穗。真是不知,他是如何在那短短时间便能做这种精致的工夫,她看着那弯月在绊结上游游荡荡,因屋内明珠地光辉更耀出极为柔和的彩晕。
“没有那么细的链子,只能拿这个替了。”他轻声说着,低垂眼眸看着她,“叫夫君!”
她原本又是欢喜又是惊异又是动容,心中情愫交织揉撕,混成一大团,让她心里细雨菲菲,和风满送。突然听到后面一句,感觉像是让人一下掐了脖子,舌头快吐出来了。她瞪大眼,现在不是他情绪转换快以致接招不迭,是她了!他一时让她哀伤,一时又让她恼怒,一时又让她悦喜,一时又让她激动!七荤八素全都绕在一起来,让她脑子都轰轰响。此时听了这句,更是晕了!
他见她不语,重复了一句:“叫夫君!”
她看着他,忽然咧着嘴笑起来。他看她大眼眯成两道缝,脸颊因情绪激动而透出粉红,鼻子皱皱的,嘴巴整个快咧到脑后根去了。
“你笑什么?叫夫君!”他从不跟人说话连说三次,此时搅得他一颗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是月君么?”洛奇再是忍不住笑歪了嘴,指着他说,“老大,你说你们魔宗,要是有一个人叫什么什么夫的,岂不是上到八十,下到三岁,不论男女老少,长得多奇形怪状的,都得叫他夫君,哇哈哈哈!”
寂隐月的脸已经黑了,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没见过这样糟踏这两字的!没见过她这样的,搞得他也觉得这两个字实在太恶心了!
他突然一下把链子往她脖子上一套,一伸手勾过她的后脑勺,盯着她已经笑歪过去的脸:“你要是敢把它弄丢了,我就揍你!”
“哦。”她仰着脸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可是打起架来就保不齐了,不然我吞……”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他快被她气死了,让他心底郁结的情怀急需她温润的填补。这些天,他们一直忙着四处找寻落脚的地方,忙着养伤,忙着练功,亦时时刻刻要注意四周的动静。三人总是在一起,让他总觉得空荡荡,心总是像悬着块石头,细丝一荡,让他又闷又窒。他讨厌她与轻弦的接近,但又不能阻止这种接近。
虽然她一直在他身边,但他依旧觉得忽远忽近,时时都无法安宁。她带得他血行纷乱,让他情绪动荡,偏又不知该如何渲泄,每每当他郁堵难舒的时候就想看她的眼睛,想听她的心跳,想抱她,想亲吻她……
洛奇正待与他打混以舒缓自己心中波澜起伏的情怀,他突然这般一侵而来,身体冰凉似是裹着霜雾,以至嘴唇都是凉凉的。但他从来不会因冷而僵硬,他的唇依旧柔软,在俯贴过来的一霎那,她被那股冰柔的感觉一下冻麻了后脑。既而便自一点而漫向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他扶撑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探进她的中。另一条手臂开始收拢她的腰身,收纳她的温度与柔软。他的冰冷因她的温度以一种惊人的度在退却,继而换上微热,然后便浓火!
他的感觉总是因她而起,某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笑。亦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一霎那间的电光火石,便有如霹雳,继而烧灼。他勒着她的腰向上提,但她今日所着是男装的小衫,长袍对她来说更不方便,她将长挂衫剪成短打,这样一来。他刚是微一上提,她的衣衫便滑脱上去,让他的手指触到她腰间的肌肤。当温热与柔软脱离了衣衫的阻隔,让他的指尖的点触更加的清晰。让他索性直接勾紧她的腰,不再向上提拉她,而是径自将手掌整个握住她的腰身。
她因他冰凉的突触而颤抖,更因那手指的握力而窜出一股急热,这股热化解他的冷,却让那**的感觉与后脑传来的感觉汇成一大片。以至于她在那一刻觉得手脚都不存在了一样,整具身体开始不受她控制般的无力,脚底开始打晃起来。
他纠缠吮吸她的唇舌,鼻尖厮磨她的鼻尖,她不由自主的出嘤呜声,眼眸迅蒙上一层水雾。她被他勒得太紧,让她的心跳剧烈的要跳出胸腔。他的手开始向上探,每触摸一处,她便颤抖一分!每颤抖一分,他的热度便提高一分!
在他们清理杂物的时候,将所带的铺盖已经堆在阁子的内角,只是还未打开。这里静谧非常,除了细细流水,便再无其它声响。而此时,洛奇窒喘的呜咽声便格外的清晰,听到他的耳中,便成为勾魂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