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一见这情景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就一把摁住思源的手腕,她力气用足十成,捏得思源脸色泛着青红,瞪着眼向着洛奇:“小贱货,你……”她话没说完,洛奇已经一脚踹出去,正踢到她的小腹上。这一脚又快又狠,踢得思源跳了两跳,洛奇手一搡,她跌跌撞撞的退了两步,一**坐在地上。这番一闹,真是吓坏了边上的奴才,欲扶又怕洛奇恼,不扶又怕思源恼,进退维谷,面如死灰。
“你骂谁?”洛奇怒不可遏,踱了两步就想再补上一脚。这边紫竹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腿。一脸惊惶地低声说:“主,主人,别,别……”
思源被那一脚踢的不轻,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她瞪着洛奇:“你敢踢我?”
“我怎么不敢?”洛奇没使劲从紫竹手中拔腿,经过一个晚上的充足睡眠。此时她精神百倍:“我不管你要什么,你打她我就打你!”
“我早说过姐姐脾气不好,惹恼了她可是得棍棒夹身。思源总是不信,大早上起来挨窝心脚!”冯鸢淡淡笑着,话语却更是让紫竹心惊肉跳:“思源总是客,离洛奇看她头蓬乱。吓得已经快站不住,心下一紧:“她们要什么?干什么整你?你手怎么成这样了,那两个女人怎么也不该有这种力气。”一脚就躺下的主儿。怎么可能把她掐成这样?而且也不像是掐的。
“她要出城牌,要奴婢现在就问主人,奴婢刚说一句……”紫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给洛奇跪下了:“主人救救奴婢吧!”
洛奇有点蒙了,出城牌,三个令牌都给了冯鸢了呀?她受伤地时候已经让小竹给了,这会子还要什么要?
“当时月君…….只让给……调银的,别的没给。冯姑娘知道的。但昨天主人才回来。今天早上便过来讨。奴婢就说找主人问问,搪塞一下也就是了,但她们…….”紫竹吭吭哧哧把话说全了,洛奇心里一凛,没的说。故意找碴。
那个思源就是个笨蛋。让冯鸢怂着当刀使。借着自己是借住的,别人不敢拿她怎么样。冯鸢不方便出头。就让她来。看这架势,月和离都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她们就借着这个当口,故意拿小竹开刀,随便什么借口行。只要把她逼出来,冲着思源一动手。就全成了她的不是了!
她看着紫竹吓的样子,不知道手腕上究竟是怎么搞的。她有点怕,冯鸢会下毒,万一真是,小竹真的完了。这里人心皆是凉薄,她死无人可怜。会白白成了洛奇与她们之间地牺牲品。
“她们对你下药了?”洛奇拉起她来,慢慢往屋里走,她凝了凝神问:“令牌呢?给我。”
“月君不让给她们,若是给了。月君会责下来……还是……”紫竹一脸恐惧,满心满身都是恐惧。
“你先给我,换了解药再说。”洛奇看着她的手:“你怎么也不会是让她们捏成这样,先保住命,下面再说别的。”洛奇放柔了声音安慰着,她现在也心里一团怒火,但是总得一步步来。她一向自认自己也不算是好人,但比起这些所谓的良血之人而言,简直品格高尚至极!良血?根本就是冷血。
“主人……”紫竹满脸泪痕,洛奇看着她:“小竹,你刚才跪我,也是想活对吧?求生是人的本能。照着本能的意思去吧,别想太多了!”
月和离一早去了太康山,七君齐聚太康。两界石已得,冥界冥门一开,锁于地狱的妖鬼将会出来,人间即将大乱,黑境眼中的人间册亦落在魔宗手中。以冥隐气将人间册封于蛊漠眼中,会令他搜魂之力大增。宗主自然需要下一步的安排。
他们回去地时候已经是黄昏,刚进府里,便看到来迎的官员一脸的灰白。月不知何故,突然觉得心一阵乱跳。急匆匆地就往里面走,过了中庭,已经看到一大堆的人围在中间的穿院里,有侍卫也有内务的官员。但一个两个皆是呆若木鸡,没人动更没人出声。就跟让离制了人偶一样。洛奇呆呆坐在花池边地一块青石台上,面白如纸,一副吓傻的样子。在她边上不远处,躺着一具干尸,五官已经无法辨认,但从衣着打扮看来,正是思源!那把名为夜意心的刀。正插在她的肩头,幽幽地闪着黑红的光!冯鸢被几个小丫头扶着,软的跟面条一样,头半散,眼神涣散。
月一见她好好地,那阵急惶心跳霎时定了下来。再一见她那一脸吓傻的样子,又没来由地心中一紧。他没时间去分析自己多变地情绪,因为离以及同来的止已经跟了过来。诸人一见他们到了,齐刷刷地开散让路。血河之间的纷争原本就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事,所以他们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移动。害怕是肯定的。但害怕之后先想到的是自家地安危。因此这些人虽然呆怔,但或多或少见他们来了都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还好自己没掺乎进来,不关自己的事!而那些第一时间在场的丫头们,反倒是一脸绝死之色,有些人松了口气,而有些人,却觉得死亡已经来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