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试探,一点点的靠近,最后在一脚踏进台灯光源范围内时猛的顿住,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青年,好像是在回忆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
“脱衣服。”青年仰头看男人,可是或许姿势并不怎么如人意,所以不到片刻青年就优雅的站起来,高挑的身体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投影出漆黑的影子遮住了男人被照亮的足尖。
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微颤,浑身绷紧精神高度集中却并不打算执行这个青年的命令,一副冷漠到绝情的样子。
青年低低的笑了笑:“哦,对,又忘记我了?”青年松松的金发被他撩到身后,只有几缕发丝从耳侧滑落,柔顺的像是镶嵌着宝石的绸缎,散发着高贵迷人的光芒,“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点点提醒你,直到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样子。”
青年的话直白中带点熟悉的倨傲,那指尖划过男人的唇,顺着光滑的下颚从那柔软的下唇一直滑到了喉结处,最后一把牵住了男人锁在脖子上的锁链。
男人被摸的喉结上下滚动,敏感的耳尖发烫,再加上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有点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没成想被脖子上的锁链一下子扯了回去,撞到青年怀里。
“唔!”霍水脑袋一空,反射性要推开,但却被青年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正当霍水感觉自己不能再装逼下去的时候,他察觉到青年在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是的,那凉凉的鼻尖凑近了他的发,从那不会被轻易触碰的耳后滑到颈间,呼吸都喷发在他的皮肤上,乍起无数小疙瘩。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举动,霍水那潮水一般涌来的心虚和害怕全部都尽数退回。
毕竟以前的姘头们喜欢的都是他的味道,都是被蛊惑的人,以前的他都不是他,而是个披着罂粟做成的外套的普通人,现在外套丢了,里面的人自然不该作为曾经的那个人而接受过去的馈赠,不管是好是坏。
男人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过去被他渣过的人,可远离,总是没有错的。
因为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存在感情,就算有,也该随着那香气的消散而一同葬进坟墓。
就像监狱里的朱楼一样,朱楼根本认不出他来,所以让他做曾经的自己的替身,莫名可笑又有趣的定位。
所以其他人,包括诺顿、夏佐、屠清秋、原封和卡西欧都应该这样……
这才是常态。
“嗯?”青年有点疑惑,他忽的松开男人,眸底闪过疑惑,“我亲爱的阿水,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男人很坦然的被青年仔细打量,被这么说的时候,露出了个微笑:“是不是更帅气逼人了?”
青年低头浅笑,很是温柔和顺的姿态,却被青年做出了另一种傲慢与趣味盎然:“对,所以,来,现在是例行检查,把衣服都脱了。”
霍水不动作,他好不容易重获新生怎么可以一下子就堕落到前情人面前脱衣服?这不是找操吗?
对了,这个是哪位情人来着?
霍水沉默,他思考片刻,找到了一个隐约和狱警能挨上一点儿边的:“白唯……你不要这样……”
青年一顿,捏着男人脖颈上锁链的手都微微收紧,勾着嘴角,眼底盛着漩涡:“看来你对白唯印象很深刻啊阿水……怎么?是他伺候的你很舒服还是他足够傻?”
——握草,不是白唯???
“你真是……看见那么多人为你斗的头破血流你就高兴了,奇怪的兴奋点,不过还是很可爱。”青年仿佛将被交错名字的不满暂时压下,将男人脖颈上的锁链的另一头系在墙壁上的金属圆环上,“阿水,你以前教过我,要宽和要懂得感恩要多吃蔬菜少喝酒,我都做到了,所以,你说过的也该做到……”
话毕,青年从腰间拔出雕刻着蔷薇的镂空小刀划破了男人的衣服,露出那还充斥着些许暧昧痕迹的身体,衣服的碎片残败的落在地上,而青年手中的小刀却滑过那些吻痕和牙印,没有划破,却让那里的肌肤很快泛红肿起,留下更加艳丽的颜色。
“你说,你想连灵魂都刻上我的名字呢……”
霍水被青年释放出的威压压的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捅一刀,而且现在他也没有空挣扎,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在述说自己的高洁与不肯同流合污。
可霍水内心是崩溃的!
——说好的分分钟翻脸不认人呢???
——现在一点没有要抛弃劳资的意思啊!一副病娇的虐恋情深是要闹哪样?!
——不过现在是要玩捆绑SM吗?如果再早一天劳资都奉陪啊!可是我才被人兽play过好吗?能不能让我的菊花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