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坏,竟敢嘲笑阿离!”端木离伸出小魔爪去挠他痒痒,然后反过来嘲笑,“哼,某人写的字好难看者啊,我看了都不忍,不知道以后夫子看见会不会吐血呀?”
北冥飒没料到他竟然拿自己的字做文章,顿时反击,将小家伙按倒在c黄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你个小魔头,竟敢嘲笑哥哥的字,等哥哥哪天写好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好看的字!”
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屋里,不时传来求饶的声音。
“哥哥,我不敢了,别挠了……哈哈……”
“那还嫌不嫌我的字难看?”
“不难看,不难看……哈哈……”
离洛寒、端木尧、离斩轩三人在隔壁的房间,听到他们房间欢乐的嬉闹声,全都忍俊不禁。
“怎么样,尧,这次带离儿出来没错吧?不然他闷在宫里迟早会闷出病来的。”离斩轩笑眯眯地饮着茶,为自己的英明决断开心炫耀。
端木尧白他一眼:“是是是,某人太英明了!”
离斩轩受用地点点头:“对啊,我真是太英明了!”
离洛寒在旁边听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偷笑。现在他对他们的成见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深了,而且现在两国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民风淳朴,根本比之前好了太多,他又有羽儿陪着,心中的芥蒂慢慢退却。
说到底,眼前这两位还是自己的皇叔、‘皇婶’,更深了说,还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呢,他们之间的恩怨早晚都得化解不是?
“洛寒,你把我们叫过来并把小离儿支开,是不是有什么事?无殇那边有师父在,应该问题不大。”离斩轩率先问道。
离洛寒深吸一口气,坦白道:“不是无殇的事,是关于飒的。”
“讽?他怎么了?”端木尧面色凝重起来,“我还在奇怪呢,为什么飒在白天睡觉,看他的样子又不像生病……他到底怎么了?”
离洛寒惊健于端木尧的观察细致,老实道:“不知两位可听说过血族?”
“血族?!”离斩轩与端木尧对视一眼,“当然听说过。当年我带尧去医病,曾经路过大沙漠,那时候隐约听当地人说过,沙漠里有个沙漠之甍,那里的人都是靠吸食鲜血为生的。不过,通常是与外界之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就没有太过干涉,绕着离开那里。等再回来路过时便听闻那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沙漠之甍中的血族被人灭族。这在当时的武林,算是一件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了。”
端木尧想起当年的情景来,也唏嘘不已:“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偏要去招惹他们呢?”
离斩轩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端木尧回之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侧头对离洛寒道:“啊,对了,我们就是在那时候发现无殇那孩子的!”
“嗯。无殇那时候那么小,干瘦干瘦,浑身是伤,几乎要被黄沙淹没了。”
“如果不是轩医术高明,恐怕救不回来他了。那时候他也没有活的意愿,唉,我们当时只当是沙漠之甍里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想到家族被灭,便痛不欲生。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参与者。”端木尧想起离洛寒给他们的信函,无奈叹了口气。
离洛寒解释道:“不,无殇不是参与者,他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可恨当时他有口不能言,被心爱之人误会,丢在了沙漠,任他自生自灭,心中多少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原来是这样。”离斩轩恍然大悟,“怪不得看那孩子虽然总是一副漫不轻心傲慢无比的模样,原来那只是他的掩饰,他心里也有那么多苦。”
“啊,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方才不走在说羽儿吗?”端木尧猛然回神。但是心中多多少少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离洛寒歉然道:“飒就是被血族的人咬伤,所以,近来有些嗜血,我一直瞒着他,待他想喝血的时候蒙住他的眼睛,喂他喝我的血,却是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他看着离斩轩,犹豫半晌,终于开口,“皇叔你见识广,又是名医,你有没有办法?”
离斩轩神色凝重:“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人,所以,没有把握。那个咬伤羽儿的罪魁祸首呢?他没有办法帮羽儿恢复吗?”
“我还没来得及问。”离洛寒更加愧疚。
“我们去问问他吧!如果他有办法,哪怕就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办法,哪怕希望渺茫,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羽儿的。”离斩轩起身,傲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