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刚才不还意气风发的吗?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我深呼吸一次,告诫自己不可以沮丧,扯出一抹笑容,道:“少爷,我是您忠实的下属。”
闻烈不再说话,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看,最后看得连我这种脸皮厚度都有些不自在了,扭了扭了身子,道:“二少爷,没什么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明天夫人一定会找你,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对付?”闻烈一点儿也不放松对我的禁锢,反而把脸蹭了过来。真是想不通,人前他蛮酷的嘛,怎么只要跟我两个人在一起就粘粘的吓人?
“那你赶快放手,我这就回去想。”我用力掰他的手指。
闻烈将我整个抱起来坐在床沿上,吃吃笑道:“放你回去一定是倒头就睡,今晚不准回去了,就在这里好好想。”说着便向床里倒去。
我被他松松地压着,觉得好温暖,想着不用顶着冷冷的夜风回房去,也觉得不错。再说了,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睡同一张床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于是乎,无知纯洁的我如此这般地上了贼床。
结果……真是……后悔的要死。
这个没人道的HOMO,居然居然害我一夜都不能睡,被逼着和他一起嘿咻嘿咻地使劲。只要我眼睛稍微那么朦胧了一下,他就会拼命摇动我的身体,非得摇到我自动攀在他身上以免被晃昏为止,就这样一直弄到天蒙蒙亮,痛死了。
哪里痛?一晚没合眼,当然是眼睛痛,不然还有哪里?
“又在走神了,我叫你使劲想!!”二少爷习惯成自然地拧我的脸,拧得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象樱桃小丸子一样。
“我已经很使劲了……”困得眼皮抽筋的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见二少爷将脸凑过来,一只如游蛇般的手探进了我的衣襟,因为那只手很暖,所以我也没计较什么。困倦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虽觉得有人将我的身体翻过来翻过去的象在找什么,但已没有精力理会,黑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象只睡了几分钟那么短的时间,天杀的二少爷已丧尽天良地将我拖起来,一头按进凉水里,冰得我睡意全消,一面象只小狗一样抖着头上的水珠,一面用英文骂着“SHIT!SHIT!”
丫环端来早餐放在桌上,少爷把我擦头的狼狈模样当做下饭的小菜,一面欣赏,一面津津有味的喝粥。
我接连不断地打着呵欠,丢开手中的毛巾,对闻烈道:“今天不能跟你一道出去了,夫人肯定要叫我过去,说不定会赏封口费给我呢。”
“夫人?”二少爷咬了一口糖丝果子,道,“怎么你不知道?夫人今天已经出门去灵隐寺守斋去了,要半个月才回来,你可要等一阵子才讨得到赏呢。”
“什么?!”我尖叫起来,“那你昨夜为什么闹着不许我睡?”
“没什么,好玩。”闻烈淡淡地说。
我气得呼哧呼哧地直喘气,这个变态的HOMO,原来昨晚折腾得我死了半个,竟只是为了逗着好玩的!!
闻烈毫不把我连绵不绝的、猛烈地、如火焰般的、几乎呈蘑菇云形状的杀人目光放在眼里,安详地吃着早餐,还抬头若无其事地一笑,道:“还不过来吃,难道又想饿着肚子去见海真?可惜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会做东西给你吃的。”
我霎时便把刚才那一团气丢到爪哇国,急急地问:“我们要去见海真?他哪里不舒服,昨晚上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闻烈正伸向嘴边的筷子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意想不到的表情:“怎么你竟没有看出来?”
我愣了愣,仔细想想昨晚海真的一举一动,的确没有丝毫身体不适的样子,只得摇摇头。
闻烈定定地看了我一阵,正看得我心生愧疚,他却突然一扫脸上讶异的表情,耸耸肩,笑道:“你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的火又腾地冒了起来。这个BT,一时半刻不耍我他全身痒不成?
然而就在我准备暴走之前,二少爷塞了一个小肉包子在我嘴里,站起来拍拍手道:“不过海真的确不舒服,所以我也是真的要去看他,你去不去?”
开玩笑,我努力地吞下包子,怎么可能不去。
上了马车,我先铺好坐垫以尽小厮之责,等二少爷开始闭目养神后便把头从车窗伸出去,晒那云层缝里露出来的淡淡的太阳,正恹恹欲睡之际,闻烈揪着我的脸拉进车内,问道:“昨晚海真借你的披风带着没有?”
我揉着发疼的脸颊摇头。这个不知轻重的少爷,每次都揪我的脸,难道他不知道会痛吗?一定得想办法改掉他这个习惯,哪怕是揪耳朵也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