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肖果然犹豫了,迈出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高同却急了:“林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飞决不是那种人!”
林凄冷笑:“你太愚蠢了!你以为小飞送你过河就是好人吗?谁能保证,这一切不是故意安排的?”
小五气愤地问:“既然你怀疑小飞,那你自己为什么不留在河那边?”
林凄窒了下,然后就面现讽笑:“两位好象忘记了,刚才是谁把你们接过了河?”
高同和小五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里的火飞竟再一次被鳄鱼包围了,而且数量似乎比先前更多,而小飞的内力却已消耗殆尽,动作明显已变得迟缓了。不多一会儿,左腿就又被一条鳄鱼咬住了,火飞咬紧牙关,一掌拍了下去,那鳄鱼虽然被拍得摇动了下,却并没有松口。
又一条鳄鱼扑了上来,火飞虽已如强弩之末,但仍是一脸倔强,竟然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条鳄鱼向来犯的鳄鱼打了过去,那条鳄鱼虽被打退,但被他抓住的鳄鱼却又趁机咬上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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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与花
面对着不断涌来的毒虫,洛战衣当机立断,不再后退,反而迎了上去。他左手揽住岳浅影,右手中的幻星刃挥动之间,形成一个个光彩陆离的圆弧,将两人严密地环护在内。
幻星刃的剑光所到之处,成千上万的毒虫被震飞出去,却像是洛战衣发射的暗器一样,再打向后面的毒虫,虫与虫相撞再相叠,然后就是互相嘶咬,只见血肉横飞,骨碎如泥,也分不出那是蚂蚁还是蜘蛛!
洛战衣就这样以虫打虫,以毒击毒,迎面的千万毒虫竟被那剑光逼迫得不断向后或向前拥挤,以至于自相残杀起来。虫尸不断地堆积着,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洛战衣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嘱咐岳浅影:“快闭气,有毒!”
洛战衣的剑快,身法更快,眨眼间,便已冲出五六十米远。这边的毒虫果然见少了,洛战衣加快了脚步,更多的毒虫被丢在了身后。
岳浅影终于敢把眼睛睁开了,却仍是心有余悸,而且脑袋有些晕眩,过了一会才觉得好过些:“好可怕!刚才我看你向毒虫奔过来的方向走,还吓了一跳!但现在看来,你真的走对了!若我们留在原地的话,这会儿怕是被毒虫们活埋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该往这边走呢?”
洛战衣没有丝毫得意,只是平静地说:“我看到成千上万的毒虫都往一个方向奔,心想这边必有人在驱赶它们,所以才迎头而上,本是想先对付那驱毒之人,还可以逼他带我们找出路,但现在我却改变了想法。”
“为什么?”
洛战衣沉重地问:“因为这边并没有人!”
“没有人怎么了?”
“没有人才可怕!”
岳浅影更是疑惑:“我还是不明白!”
洛战衣注视着前方:“因为我们将要面对的,恐怕会是无与伦比的危险!”
岳浅影瑟缩了一下:“你不要吓我!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洛战衣淡淡地说:“万千毒虫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拥向一个方向!那只能有一个理由,就是它们碰到了比自己更加凶残的敌人!”
“你是说……”
洛战衣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前方,那里除了黑暗,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但黑暗岂非就是凶险最喜欢隐藏的方式?
岳浅影也在看着那里,心里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发冷:“那……我们到底还走不走?”
洛战衣坚定地点点头:“走!”
天星的存在本就是为了照亮黑暗!
所以,天星也只在黑夜出现。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岳浅影虽然离洛战衣很近,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并没有拉住他的手?是不是因为她已知道他是洛战衣?
不论岳浅影怎么看待眼前的人,但洛战衣的声名狼藉却是不可改变的!
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岳浅影不能,洛战衣更不能!
黑暗似乎再也没有尽头,长长的甬道像是通往地底,他们会走到哪里?会不会是人类最惧怕的所在——地狱?
岳浅影不想走了,但又不能不走!她的精神已绷得太紧,很快的就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种气味。
那是香气!
香气很浓,浓得像是凝了形一般!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香?有些像脂粉的香,但脂粉的香比它少了一种野性;有些像花香,但花香却没有它的馥郁;甚至有些像果实成熟的味道,但即便熟透的果实也绝没有它这般诱人。
最让人迷惑的是,浓浓的香气中竟夹杂着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