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心头一软，这就是孩子，就算是爸爸对她再不好，她还是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给他那个没人性的老爸吃！

“爸爸吃到虾皮，就问我是哪儿来的，我就说是姐姐送过来的。”妮妮继续说道，楚乔心里一动，这才想到，那虾皮是极品虾皮，几百块钱一斤，这个贫困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买来吃！那个混帐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爸爸就问哪个姐姐，我就告诉了他，妈妈出差了，把钱放在姐姐那里，姐姐给我们买了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还留下了很多钱给我们用。”妮妮抹着眼睛，“爸爸就要我把钱拿出来给他，奶奶不让，说是给我攒着下学期交学费……”

“然后你爸爸就打你了？”楚乔一阵心疼，把妮妮搂得更紧。

“他打奶奶，骂奶奶老不死的……我就去把钱拿出来给他了。”妮妮哭着道，“他走的时候还说，那个贱人出什么差？肯定是跟野男人跑了！老子要去找姓朱的要人！姐姐，妈妈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楚乔只觉得鼻子发酸，妮妮是多么早熟聪明，那个混帐居然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她赶紧道，“不是的，不是的，妮妮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是不会丢下妮妮不管的！”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妈妈了！”妮妮仰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哀求的道，“姐姐，你告诉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妮妮想妈妈！”

“很快……很快……”楚乔不敢去看孩子期盼的眼神，只能够把脸别向另一边。

懂事的妮妮不再问了，只是把头埋在楚乔的怀里，“姐姐，我好怕……要是奶奶醒不过来，我一个人怎么办？”

“别怕，还有姐姐呢！”楚乔摸着妮妮的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妮妮的奶奶，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把妮妮和她奶奶安顿好，已经大半夜了，老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上却查出了好多病，医生都说老人能够撑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那是什么奇迹啊？那不过是放不下唯一的孙女而已！

过了几日，李潇给楚乔打来电话，“乔乔，昨天海关查获了一批走私的文物！里面有昭陵的东西！”

“什么？那些人的手脚这么快？！”楚乔一惊。

“嗯，看来，此次被盗的文物数量是极大的，你们发现的那个琉璃厂的窝点，只是销赃的一个小窝点而已！”李潇继续道，“可惜，这次查获文物抓到的只是一些外围犯罪人员，也许还有很多文物被掌握在盗墓的核心集团里面，市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因为之前我一直在跟进这个案子，所以这次让我担任专案组的副组长，一个主要领导任正组长。”

“哦，那就是你在主要负责的意思对吧？”楚乔接口道，这种专案组，副组长才是干活的，正组长，一般就是用来提高专案组的级别的。

“额……可惜这样说。”李潇讪讪道，“所以，我想通过鉴宝堂入口，打入那个盗墓集团内部！再想办法一句破获这个大案！”

“卧底？无间道？！”楚乔笑了，“你亲自去？还是派人去？”

“我去不成！”李潇无奈的笑道，“我这张脸太多人认识了，一去就得暴露啊！”

“那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吧？”楚乔心里琢磨着，李师兄也奸诈起来了！

“乔乔……看你说哪儿的话？上次你的身手，师兄我也见识到了，那龙爷对你可是敬若鬼神啊！”李潇也笑道，“我估计啊，现在就算是我，在你手里也走不过两招！你去的话，应该可以自保！”

“喂喂喂！李潇同志！我不是警察好不好？我有什么义务要去无间道啊？做卧底很危险的啊！你就不怕我挂了？！”楚乔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就算是真的破了这个大案，功劳是你这个副组长还有那个光挂名不出力的正组长的，我要是挂了，连个烈士都捞不到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电话那头的李潇沉默了一下，最后道，“这件事的确是强人所难了，我只考虑到，你是个小姑娘家，又跟他们有过接触，那些人可能会对你放松警惕，你比我们就更容易混进去，却没想到其他的。乔乔，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会处理的。”

“喂，李师兄，你还当真了啊？”楚乔笑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的。难道我还真冲着烈士的称号去的不成？你安排吧，我同意！”

“乔乔……”李潇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嘶哑，“你真的愿意？你通灵师的身份不能曝光，破了案，最多也就提及一下你，给你个见义勇为奖，是真的没有名也没有利的事儿啊！而且……的确很危险！那个盗墓集团有黑社会的性质，上次的碎尸案，跟那帮人就有关系！我的确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