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既然如此……”东城凤从龙椅上站起,“几位今儿个又是什么意思?选妃?朕昨晚说的很清楚,朕只要一人,如果不是几位健忘,那便是朕说的不够清楚。”
“不不不,陛下说的很清楚,微臣们听的很明白。”
“那今日又是怎么个说法?”
“陛下,如今盛行龙阳之好,陛下的事情微臣也不便过问,但是国家不能无后,所以微臣们才提议,让陛下留下子嗣……”
“朕是老了,还是快挂了?”
“陛下言辞谨慎。”
“谨慎个屁,朕把话说明了,朕就是不纳妃,朕讨厌看着那群丑不拉几的女人,更主要的是……”东城凤突然邪笑了起来,“朕对女人硬不起来,而且……朕抱着女人会觉得吃力。”
“陛下……”朝臣脸色灰暗,这种不雅观的话,陛下怎可在大殿上说,而且还说的如此放肆。
“陛下放心,微臣会……会寻的良药,让陛下……让陛下硬的起来。”朝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东城凤几乎想撞墙。
靠,东城凤呐喊,难道要他直接说,他只想上男人,或者被男人上吗?
……
怒气冲冲的下了朝,才走进御花园没几步,又看到了嬉皮笑脸的东城洛畋。
“六哥……”东城洛畋跑了过来,“六哥,我不是为小儿科的事情才来忙您的,我知道您是一国之君大事小事事事不断,我是为我的终身大事才来找您的。”
终身大事?
东城凤想迈过他的步伐停下:“哦,你出轨了。”指着东城洛畋大声嚷嚷。
“没有。”东城洛畋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我是为了我跟五哥的终身大事才来找您的。”
咦?
“找我干什么?”又不是他跟吟的终身大事,这关他什么事情。
“六哥。”东城洛畋扑通一声,跪下,“六哥如今是皇帝,小九想请六哥指婚。”
指婚?
东城凤转着圆碌碌的眼珠子:“也不是不可能。”冷飕飕的视线在东城洛畋的身上看了半响,“不过嘛,你得帮朕一个忙。”
“六哥的事情,小九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我的事情。”东城凤在花园旁蹲了下来,“方才早朝的时候,那些老不休的提议,让朕纳妃……哎……”东城凤深深的叹气,“你是知道的,我对吟可是一心一意的,可是那些老不休的不明白啊,所以……”
东城凤拍了拍东城洛畋的肩膀:“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六哥……”
“成功了,朕就给你们指婚,不成功的话……”东城凤笑得嘿嘿,“朕也给你们指婚。”
“真的?”东城洛畋问的小心翼翼。
“真的,不过是各自指婚。”东城凤说完像只骄傲的小狐狸,摇着狐狸尾巴兴高采烈的朝着乾吟殿走去。
……
乾吟殿,东城凤才远远的看见殿门,便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殿内出来,朝着某个方向离去,身边并没有人跟着,通常日跟着东城凤,月会跟着龙炎寒的。
东城凤用着鼻子冷哼,那个方向是冷宫,难道吟要去会老情人?顿时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古树下,白发老人坐在负手而立,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树身,似乎在回忆写什么?
“多年不见,每当老师有心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站在这棵树下?”清淡的身影从老夫子的背后传出。
老夫子一愣,满心的震撼回荡在他的心口,这个声音他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猛然会首,映入眼里的全然陌生的容颜。
但是那股高傲的气质却是自己终身难忘的。
男人没有了少年的张扬和狂傲,有的是成年男子的内敛和温和。
“您……您……”老夫子激动的难以自已,是尊帝,他最骄傲的学生。
龙炎寒上前,握住老夫子的手:“学生如今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龙炎寒。”
老夫子本是世外之人,满心的激动随即压下:“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您一面,老夫足以,龙公子是陛下的贵宾,老夫子有所耳闻,想不到,竟然想不到……”
老夫子断断续续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是龙炎寒懂:“恩,倒是让老师意外了。16年前来京都,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那个那么小的娃娃,那个时候我尚未想过,只是后来听到他出事的消息,震撼和愤怒几乎快毁了我的理智,那个时候还不曾清醒,直到他从凤飞亭掉下,单薄的身子飘落在半空中,那个时候我知道,许是再也放不开了。”
不是情,也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心,放不开了。
“六殿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陛下了,当年陛下还是那么小的时候,老夫就觉得所有东城家的孩子里,他是跟您最像的,那份骄傲,那份气质,他跟您最像,当初他对老夫说:“您虽然是老师,但却并非我东城凤的老师。那句话让老夫印象太过深刻,那个时候来老夫才明白,这个孩子是您真正的传人。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竟然,后来从贤王爷(东城洛亦)口中知道关于西麟的一切。最不可思议的是现在。”老夫子仿佛还能想像出,当年年仅五岁的东城凤是如何高傲的站在学院里,那样狂傲的宣布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