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到底是为什么不结婚呢?听说以前在城里的时候还有过女朋友,都快要结婚了,被女人给算计并且踹了,难道是因为受了女人伤害的缘故不结婚了?
也有人将目光放在了寻序身上,他们两个大男人,经常出双入对,一起做生意,还住在同一层楼,关系还十分融洽,稍微留意一点,就会发现寻序对徐宁很照顾,做重活累活的时候,总是一声不吭就上去扛了。而且寻序也没结婚,两个单身男人住在一起,会不会是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啊。
这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有鼻子有眼了。最后传到徐敬山耳朵里,徐敬山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侄儿不结婚的缘故,难道是因为寻序?
老人想到这个可能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老两口想了许久,到底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去劝说侄儿。徐敬山叹了口气问老伴:“你说宁娃子这事,咱们到底该不该管?”
郑秀芝说:“我也不知道。你说我们要是他爹妈,这事就非管不可,但是我们只是大伯和伯娘,他是侄儿,这事本来也轮不到我们去管啊。”
“是啊,是不归我们管。但是他爹妈都不在了,我兄弟就这么个儿子,家里就这么个独苗,看着他这样被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郑秀芝叹了口气:“我就怕我们去管了,反而让他不高兴。以后他埋怨我们怎么办?这几年他帮了我们家还少吗?徐军和徐涛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他的帮忙。我们家种有机水稻、养鸭,也全都离不开他的帮忙。”
徐敬山说:“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他过得好,不要被人议论指点。”
郑秀芝说:“我看那些人也没什么好指指点点的,村里人能够种草莓、搞农家乐,赚了这么多钱,都是咱们侄儿的功劳,要不是他,他们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徐敬山叹气:“人言可畏啊。”
郑秀芝说:“要不我们还是装不知道算了吧。如果真是他们俩想一起过,我看那个寻序跟他也不是闹着玩,这都跑到这边来多少年了,跟上门女婿也差不多了,就当宁娃子是我们侄女,不是侄儿。”
“你倒是想得开,要是侄女,我就不操心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徐敬山最担心的,就是徐宁要承受各种风言风语。
郑秀芝说:“宁娃子也有三十岁了,又读过那么多书,做什么事比我们有考量多了,所以我们还是不用去操心了。就这样吧。”
徐敬山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亲侄儿,考虑了许久,决定还是去问问。徐宁正在给果果喂草莓汁,徐敬山看着侄儿:“宁娃子,你怎么给孩子喂这个,不喂奶呢?”
“哦,他喜欢吃这个,偶尔给他吃点。”徐宁知道正常的婴儿都喝奶,只有他家果果是吃果汁的,但是他得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徐敬山想到,到底是个男人带孩子,不会带:“要不叫你伯娘来给你带孩子吧?”
徐宁连忙摆手:“不用了伯伯,我能照顾得过来,果果很乖的。”
“那你要好好照顾好,别老给他喝果汁,小孩子要吃奶的。”
徐宁点头:“我知道,我平时都给它喂羊奶的。”幸好母羊都是喝空间水的,产出的奶果果还愿意接受,虽然不像对果汁那么喜欢,好歹也能打个马虎眼了。
徐敬山想了想,终于问道:“有个事想问一下你,你跟那个寻序,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宁猛地抬头看着大伯,果然他也是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徐宁垂下眼帘:“伯伯,我跟寻序就是他们想的那样,我跟他一起过日子。”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徐敬山还是吃惊得张圆了嘴:“你、你不是说着玩的?”
徐宁摇摇头。
徐敬山心里五味杂陈:“他当初是追着你来这儿的?”
徐宁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点头:“算是吧。”
“你,就不能改了?”徐敬山问。
徐宁抬头望着徐敬山:“对不起,伯伯,让你操心了。但是我真的没法改了。”
徐敬山重重叹了口气:“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们这农村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你们两个男人这样下去,要听人多少闲话啊,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呢?”
徐宁笑笑:“没什么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别人说你你也不怕?”
徐宁想了想:“没什么可怕的,我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