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内,白衣有条不紊地解剖,化验着。良久才从里面出来,脱下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罩衫,又用香胰子洗了好几遍手之后,这才迈出房门。
李永泰在大堂内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看到白衣出现赶紧迎了上去,“结果如何?”
白衣沉声,“已经确定了是中毒身亡,时间倒也符合。”
“什么毒?”,李永泰语气急迫。
“鸩毒”,白衣抿唇。
“什么?见血封喉的鸩毒?”,李永泰揉了揉太阳穴,他发誓今年肯定是犯太岁,还是个毒太岁,尼玛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从那儿搞来的,“可还有其他发现?”
白衣摇摇头,“但从尸检上看,无法判断到底是服毒自尽还是投毒灭口。”
“你的意思是?”,李永泰猛地抬头。
“嗯”,白衣点点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李永泰苦笑,“可是这……死无对证。”
“哎”,说到这个白衣有些懊恼,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当初就不应该让季巧巧带翠云回去,直接让他们旁听就好,也不会弄得整件事情不上不下的。
李永泰更是心头恼火,转念一想,“你觉得香菱的话,有几分可信?”
“十有**”,白衣抿唇,“她说的话,我已经派人向若薇证实过了,她的确有一个姐姐名唤香莲,因为惹恼了江小姐被卖到了黑窑,刑部的人已经去查证过了,香莲的确已经疯了而黑窑的人也证实,前不久香莲的确有个妹妹前去探望过,险些弄得自己身陷囵圄。”
李永泰闭上眼,头疼呐。
“罢了,既然翠云已经畏罪自尽,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吧”,李永泰扶额,“我会如实呈报圣上的。”
白衣很是郁闷,可是也莫可奈何。
翌日,早朝。
皇城中心,朝议殿内。
楚擎天端坐龙椅上,手上握着李永泰呈上来的奏章,面色非常难看,“李尚书可还有话?”
“启禀皇上,事情业已查清,罪魁祸首翠云已经付诸,至于香菱虽是受人唆使,可具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李永泰小心翼翼的措辞。
“江丞相以为呢?”楚擎天抬了抬眼皮。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人人心头都有一杆称,江嘉鼎出列恭敬地俯身然后低着头,“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香菱虽受人唆使,但投毒之事证据确凿,可充作军妓。”
“嗯”,楚擎天冷冷地看了江嘉鼎一眼,“即使如此,就按这么办吧。”
“遵命”,李永泰赶紧俯身行礼后入列。
“皇上,臣有话要说”,郑御史低着头出列。
楚擎天点点头,“郑爱卿请讲。”
“微臣以为,香菱与江小姐有仇,这投毒一事倒也说得过去,可这翠云与江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既为季姑娘贴身婢女,香菱下毒时为何连带季姑娘一起毒倒?”,郑御史顿了顿,抬头望了眼楚擎天,见他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这才接着道,“按香菱供词,她将毒粉混入茶叶,可为何江小姐中毒仍昏迷不醒,而季姑娘却只是身子虚弱几日?”
众位朝臣原本未做深想,此刻经郑光和一说,皆点点头。
“众位爱卿以为呢?”,楚擎天还是非常民主地问大家的意见。
“臣附议!”,户部尚书出列。
“臣附议!”,太傅出列。
“臣等附议!”
楚擎天看着一众附议的朝臣,点点头,看来这些大臣还有些脑子,“李尚书,你如何说?”
“这”,李永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陛下恕罪,微臣以为,季姑娘中毒稍浅正是翠云之故,若非如此,季姑娘当是第一嫌疑人。”
“嗯,李尚书言之有理”,楚擎天点点头,“江丞相,这件事本是相府家事,朕也不再多追究了,高连拟旨,季氏巧巧,为人非谦不恭,凡事未追本溯源而诬陷他人,掌嘴一百并研读抄袭女戒千遍禁足三月,以思己过;江氏兮浅,既遭受无妄之灾,特赐林太医为其调养三月,赐千年人参一支,灵芝等温补药材若干,南海珍珠一斗,黄金白两以作补偿。江丞相可有异议?”
“微臣多谢皇上恩典”,江嘉鼎赶紧跪下去。
“众位爱卿可有异议?”,楚擎天仰首道。
“微臣不敢”,众位朝臣瞬间低了一大截。
“既然如此,高连拟旨吧”,楚擎天微微颔首,“若是无事启奏,便可退朝了。”
高连站在楚擎天身侧,接到他的眼色,立刻夹着嗓子,声音尖利,“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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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虽然没直接惩罚渣巧,但断了她的左膀右臂也是不错的,古代大户人家也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啥,让贴身丫鬟当替罪羔羊,不过圣上是英明滴……咳咳,虽然他不追究不过自然会有人追究的,咱家浅浅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晓得~亲们想不想看虐渣巧?掌刑啊……会让亲们看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