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母亲这么开朗,可秦文的性子,袁筱有点受不了。
那小子,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一大笔钱似地,见了袁筱,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他就当她是空气一样,自顾自读自己的书。
袁筱的卧室,在靠西侧,不太朝阳,想要晒被子的,必须得去秦文那边,因为男女有别的问题,最后秦文母亲包办了这件事,每天天气大好,她就主动帮袁筱晒被子什么的,她照顾袁筱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得出来,秦文母亲真的很喜欢她!
袁筱懒得煮饭,所以她多付了一百块钱的房租费,要求蹭饭,她胃口小,吃不了他们家多少粮食,秦文母亲乐得答应。
晚上吃饭前,袁筱百无聊赖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这些天她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了,动不动就头晕,动不动就肚子饿,可胃口越来越小,越来越吃不下饭!
无聊中,袁筱又玩起了自己的眼睛,反正,不管她玩不玩,她照样头晕!
袁筱眼睛一眯,集中注意力,眼前变成残灰一片,袁筱在秦文客厅里环顾一圈,突然,一只闪亮亮的大花瓶,吸引袁筱的视线。
袁筱走到大花瓶前,看那花瓶绽放橙色的光芒,她拿起花瓶,朝里面望了望,里面有一堆零碎的小物件。
袁筱把物件挨个倒在地上,可是地上的小物件,没有发光。
换句话说,发光的,是这个花瓶本体!
袁筱拿着花瓶翻来看了又看,看不出任何的明堂!
秦文母亲从厨房里端着炒菜出来的时候,看见袁筱拿花瓶把玩,她笑着说,“这花瓶是我奶奶的储藏罐,以前我奶奶喜欢把零食藏在这个花瓶里,我奶奶过世就把这花瓶送给我!我不喜欢买花,这花瓶啊,就拿来存放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垃圾!小丫头要是喜欢,阿姨就把它送给你,怎样?”
袁筱一回神,收回残灰色的视线,她吃力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袁筱把花瓶放了回去,捡起地上的小物件,塞回花瓶里。
如果袁筱猜的没错,这花瓶,应该是个古董,有一定的价值,所以她才会看见它发光!
吃晚饭的时候,秦文母亲看见袁筱脸色不太好,她担心的问,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袁筱吃力的摇摇头,她简简单单扒了两口饭后,回了屋子睡觉去了。
刚才她使用超能力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呢,这回体力透支,是理所当然的!她要好好补一觉,把精神养足才行!
大约半夜的时候,袁筱突然被一阵吵骂声给惊醒了。
“滚滚滚!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你想眼睁睁看着老子我被那些高利贷追杀身亡吗?”
“我早就劝你不要再赌了!你偏不听,这次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出去赌啊?我不管,这笔钱,说什么都不能给你!这是你儿子的学费啊,他还要上大学的!”
“上什么大学!高中毕业后就给我出去工作!早点工作,早点赚钱给家里负担债务!”
“你上回欠了他们两万,这次你又欠了他们两万,你再这样下去,你叫咱们娘俩怎么活啊?你儿子的学业,不能因为你断送了啊!你快把钱还给我!”
袁筱走出客房,瞧见秦文的母亲,在抢大叔手里的存折和户口本!
秦文母亲力气挺大的,她把钱给抢了回来,那大叔一个生气,就对她拳打脚踢!
秦文原本冷眼站在房门口,他瞧见那大叔对母亲拳打脚踢后,他立马冲了出来,把母亲护在怀里,他拿自己的身子,硬抗了大叔的拳头。
那大叔的拳头,生猛的狠,可秦文连哼都不哼一下。
大叔打得太累,他感觉自己打儿子,没啥效果,他又抢不回存折,一个生气,他就开始踢桌子,踹椅子,乒乒乓乓,声音吵得要命!
椅子踹没了,桌子踹倒了,大叔不解气,他瞧见随手边的花瓶,一把抓住花瓶,高高抬起,准备把它摔得稀巴烂!好给他泄愤!
袁筱眼尖,她赶紧冲过去,双手一摊,稳稳接住花瓶!
那花瓶狠狠砸进她怀里,因为力道太大,袁筱仰后倒去,屁股冲坐在地上,人往右侧倒,右侧手肘重重砸在地板上,疼得她咬牙切齿。
那大叔一愣,问,“你谁啊你?”
袁筱抱着花瓶,慢吞吞起身,说,“我是这里的房客!”
“房客?”那大叔听见房客两个字后,笑着说,“又来一个房客啊!好啊好啊,你住在咱们家,房租费,交了没?”
“交了,我交了一年了!”
“你交了多少啊?”
“四千八百!”袁筱老老实实回答。
“才四千!一年的房租费,才四千?”大叔指着秦文母亲大骂,“你白送的啊?你就收人家四千的房租费?不行不行!一年房租费,起码要一万!你把余下的钱,给我交出来,不然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