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杏闻声抬头,冲着向晚使劲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又低头松开手,去拿另一件了。
向晚笑着叹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折兰勾玉。
“娘…… ”站了好半天的折兰颜玖终于开口。
“颜玖挑中了吗?”向晚看着他,走到他跟前,看他两手空空,耐心地重复,“一定要挑一件最喜欢的抓在手里。”
折兰颜玖点了点头。
“那颜玖挑中了什么?拿不动吗?告诉娘也行。”
折兰颜玖往前两步,堪堪站在桌子边,伸手抓住向晚的衣袖,认认真真回答:“最喜欢娘,颜玖挑娘。”
向晚一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折兰勾玉都轻笑出声,从背后拥住她,道一声:“小晚……”
折兰颜玖见大人们都在笑,又见娘亲不说话,心里一急,伸出短短的小手使劲去抱向晚,声音也微微急了:“爹,爹,颜玖最喜欢娘,颜玖挑的就是娘…… ”
挑花眼的折兰杏终于抬头,看见哥哥急着去抱娘,也歪歪斜斜地爬起身,还没站直又一屁股坐下,只得伸手拉住哥哥的裤腿,大哭:“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
好好的抓周,结果变成了抓人。任折兰老爷、折兰夫人、折兰勾玉,还有向晚怎么说,折兰颜玖就是铁了心挑娘,对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看,折兰杏抓着哥哥的裤腿不松手,让她松手她就哭,一抓住哥哥的裤腿就不哭。才冠天下的折兰公子对此也是无策,只得吩咐人将东西撤下,抓周之事不再提及。
晚上哄了折兰颜玖与折兰杏睡觉,向晚才松了口气。
折兰勾玉抱她回房,将她安放于床上,问一句:“累吗?”
向晚摇头,笑。
折兰勾玉等的就是这一个摇头,不由得欺身凑近,就是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待好不容易放开她,床上帐帘垂下,他已不知何时抱着她进了被窝,身上衣裙早没了影儿,她喘息看着他,半月明眸格外诱人,“师父……”
他的唇又吻上她的,只在辗转停留间断断续续说一句:“只有…… 我能……挑你……”
她也听不甚明,意乱情迷之下更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秋末冬初,满室只余春色无边。
(全文完)
番外:当时只道是寻常
向晚本想无视,可是三年,两个人每都会在墙角下罗嗦 下午。哪里不能谈论道,哪里不能把酒品茗,哪里不能抚琴对弈?修仙殿的花园 么大,他们怎么就认准下面的片墙?
好吧,就算们要谈论道、把酒品茗、抚琴对弈,能不能每次的话题别牵扯到 ?是不是仙胎,爱在枝头呆多久,那都是的事、的自由。
“时间过得真快啊,玉央公子,晃眼好像三年就么过去吧。”
是那个老的在话。向晚不耻,分明他每都在墙下数遍日子,今还非得在三年之前加上个“好像”,好像他糊涂着过日子,没细细留心赌约的时间一样。
那个年轻的叫玉央的又在摇那把破获扇子,好半晌才道:“珈瑛大师……”尾音拖得长长的,等到珈瑛大师几乎等得不耐又欲开口,才悠悠然完下半句,“大师修为高深,福寿无边,其实不用这么掐着手指头过日子。”
他笑得无比优雅,话初听也没什么,可是言外之意却是……向晚囧。
不意外的看到那珈瑛大师跳脚:“上回不是朵杏花是生的杏仙胎么?三年之期已过,它还仵在枝头没动静呢!”
向晚觉得很郁闷很受伤。样把自己晾在枝头三年,都是为谁啊为谁,还不是尊他个老嘛!
当初玉央用那把破扇子指着 生就是个杏仙胚子,是谁死活不肯信?眼力不如人就算,还要傻傻的跟人打赌,三年为期,权看能不能落地成仙。早知他会 样,早就滚到地下好好修仙 。
“大师原来是事啊……”玉央 然的头,折扇朝 ,“午时刚过,日头还淡淡挂着,大师 心太急。”
的确,还有小半时间,赌约的胜负便可揭晓。直到此刻为止,还是向着珈瑛大师的。
两个人又聊会,就坐下下棋。
只有这时候,向晚才有片刻清静。日光晃晃,却有些闷,在枝头挂三年的向晚开始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向晚也不知瞌睡多久,猛然惊醒时就是满满的湿意。
哎,又下雨了。
向晚朝棋桌方向望去,只见玉央站在棋桌前,手撑着油纸伞,白衣如雪,黑发如墨,也正看着她,淡淡然笑着。
向晚有些迷惑,这一幕很美。
用美来形容个人,并不合适。但用在这一刻的玉央身上,再完美不过。他连着他周围的切,都给人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