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静说得认真,宫孜惟却还不干。
“不嘛,我就要冉静妹妹给我调理,怎么都觉着心口窒闷,连喘气都有的困难。”
的确,宫孜惟受了那掌力是在胸口处,可他们都是有灵力之人,对方却是一帮单纯为了灵珠而跟来的匪盗之人,灵气之说便无稽之谈。
墨冉静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宫孜惟的无理要求,两只小手不住地左右摩挲。
“走!”一身横向刺来的呵斥声,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尖声尖气,也只有林曼芝才能发挥得出,也只有林曼芝才敢对这宫孜惟没大没小。
或许是因为林曼芝的家境地位,更或许是因为她乖张纨绔的秉性,所以才能格外特殊地这样对了宫孜惟。
宫孜惟被拧了耳朵,难怪叫声这般凄烈,乖乖地跟着林曼芝的脚步走去。
真可谓一物降一物、野物就能降怪物。
只见白锦轩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松了心中的芥蒂,离了墨冉静更近。
白翩翩看得眼里全是笑意,说白了,这俩人应该是差上一把什么样的火,不然宫孜惟自己都还找不着北。
那笑意,被墨渊看在眼底,心中自然明白了白翩翩的想法,跟着微微点头。
打闹中,几人已经上路。
虽然他们还是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去,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启程,为的就是天上之水还有剩下的那两颗灵珠。
说起灵珠,墨渊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好生保管,也是受益匪浅。
灵珠的近身居然也是有天大的好处的,墨渊跟着身上的灵气充裕。不知觉中,自己竟然也在吸入强大的灵气并在微妙地匹练着。
每一次的打斗与受伤,都是对肉体的一种链锤,只是他自己还不清楚,为何受伤过后都不是那么让自己难受痛苦。
灵珠真真是个好东西呀。
临走时,白翩翩刻意打望了四周坐落的村舍,为的就是给墨渊找了一身换上的行头。
当然,又是她给欣赏的一身。
深黑的衣袍加个淡蓝的褂子,虽不是那般华丽高贵,可也轻便随意得多,出门在外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讲究,这席地也没什么好的料子,一切将就便是。
墨渊少了反抗,多了顺从,让其他的人感觉异常奇怪。
“难不成摔个山洞,就能将感情摔好?要不……大家都去摔上一个看看。”
白翩翩看着自己亲手打造而出的墨渊,冷清的英气锐减,多出几分平易近人的和悦之色,在看着小狐狸依旧围在墨渊的项脖上,满眼的欣然之光不断闪烁。
“嗯,这正是我想要的。”
白翩翩抬眼望去,看墨渊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之色,心里嘀咕道,“墨渊,你知道我曾经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只狐吗,成天被你戏弄欺负,如今这样的感觉才是正好,不想回到被你奚落欺凌的那个地方了,我们一直就在这三千凡界吧。”
忽然,墨渊猛地一转身,好似背后长了眼睛,看穿了白翩翩的心事,如实质般的眼神盯着白翩翩看,看得她浑身发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感觉你似有心事一样?”墨渊浅淡道,眼眸带着一抹担忧之色。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担心的是什么。
“心事!”白翩翩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真那么厉害,能有读心那套术式?”
白翩翩慌忙地摇手晃脑,脸色微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能说,这些人都是些诚实的孩子,一点不会撒谎。
殊不知,眼神与动作全然出卖了他们。
“真没事?”
“嗯,朋友——你想多了!”
墨渊这才安然转过身来,“好吧”,继续走在白翩翩前面,只是围了围脖子上的小狐狸,“靠紧些,不然你咬住自己的尾巴。”
“呀!”白翩翩更加惊异的眼神盯着墨渊的后背,“这话……曾经他也说过!”
墨渊浑然不觉自己的说法有丝毫的不对,只是白翩翩的脸顿时煞白,好似墨妖君的影子离了自己越来越近了。
“妈妈咪呀……千万不要呀,姐才不要那个墨……妖……君!”
白翩翩脑子里充满了妖君的片段与画面,眼神变得焦灼不安起来,嘴里不住地翻动,魂不守舍。
“翩翩,我们到底该往哪儿走呢?”宫孜惟在前端走着,不停地捂住被拧得通红发烫的耳朵,“该死的林曼芝,我不会放过你的。”
发呆发神发愣的白翩翩心思完全没放在何去何从上,根本似没听到宫孜惟的喊叫。
“咦!?”宫孜惟见半天没有吭声的白翩翩,有种难掩的不确信,“难道今天被该死的林曼芝拧了耳朵,颜面尽失,连翩翩也瞧不起本宫了。”宫孜惟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