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还没开始,只见搭建的台子上莺莺燕燕又唱又跳,好景致!
然而刚坐下的太子却有些不自然的晃动着。
“大哥,你怎么心神不宁的?”一旁的三皇子宫孜诚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没见到那三小姐?”
宫孜诚如他名字一般——诚实直率。他虽不是皇后所亲生,但脾气秉性甚好,一向诚恳为人,深得太子喜爱,所以他们的关系最为亲近,彼此有什么心事都会相互倾述。
那次赏花,三皇子宫孜诚并没出现,因要事在身,就没能参加,于是乎错过了白翩翩那场精彩的好戏。而后也是耳闻宫孜惟所讲,自己也是产生了极大兴趣,今日才跟着来到白府贺寿,为的就是一睹白翩翩的芳容。
结果,这让他俩都落了空,太子指定失望透顶。
宫孜惟心情低落得很,没有心情欣赏歌舞,更没多余的言语搭理了宫孜诚。
公主宫孜玥见他俩低头逗耳朵,也就懒得搭理,她今天前行也是有目的的。
“大哥、三哥,玥儿先失陪一下下。”宫孜玥说着已经起身走出半米,再补充道,“一会就回来。”
太子并不在乎她的去留,没有吭声,只是宫孜诚关心的说道,“孜玥,你可不要跑远了。”
“好了,知道。”宫孜玥走着没转过身,背对而挥了挥手,再喃喃道,“两个大男人,事多。”
宫孜玥听闻白府老夫人七十大寿,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来,为的是看上一眼墨渊,她知道白府跟墨府的关系,这种重要的日子跟场面,墨府的人铁定是要到场的。
于是自己拐着弯的寻上墨渊。
殊不知,在白府瞎转悠了半天,也不见墨渊半个人影。
“在哪儿呢?”宫孜玥焦急挠头,“难不成没来,或是人间蒸发?”
说着、走着、挠着,满眸的急切。
“嗙——”
“哎唷……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这一刻,地上多出蹲着的俩人,宫孜玥揉着被碰得硬痛的后脑勺,怒然转身,“是你!”
“公主,碰坏哪儿没?”白灵儿忽视了自己发红发痛的前额,赶紧的瞧宫孜玥的后脑勺。
“坏了。”宫孜玥一跺脚,鼻腔冲出一股粗而强劲的气,“心情全让你给搞坏了。”
白灵儿立马慌了神,公主的脾气她是见识过的,一个月前还被无缘无故给惩治了一番,如今可不得再有任何闪失。
只见白灵儿的脸色一僵,煞白如雪,毫无血气,“公主,灵儿该死。”
“哎……真麻烦,疼死本公主了。”宫孜玥轻揉着后脑勺,眼睛不停的剜了又剜白灵儿,“你看到墨渊了没?”
“啊?!”
“啊什么啊?”宫孜玥再度跺脚,嘴巴撇得更加厉害,“见到没有?”
白灵儿被这一跺吓得一颤,老实巴交的讲出,“他恐怕已经离开了这云天城了吧。”
“什么?离开?”宫孜玥越听越糊涂,“什么情况,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白灵儿其实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关于墨渊的信息,可是公主不是一般的人,有着高贵显赫的地位,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己在她面前好比蝼蚁一般卑微,任由她踩在脚下,怎敢有所躲闪。
于是乎就有白灵儿的老实相告。
没办法,谁叫人家投胎选对了人家,就该人家显摆。
听完墨渊的下落,刚刚还像打了鸡血的宫孜玥随即便是一副霜打了的茄子。
再没什么心情去找白灵儿的茬,低头老实的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
饶是宫孜诚还有兴致,欣赏这歌这舞。
“玥儿,你又怎么了,跑一趟,就无精打采了。”
这俩兄妹还真是出自一个娘所生,连性情都这般相像,这变脸的速度,谁都比不上了吧。
宴席上,宫孜惟跟宫孜玥都毫无心情吃下任何东西,各自心里都揣着事。
“好呀,白翩翩,我倒要看看你是用了什么妖术,竟然可以迷惑得了墨妖君的心智,咱们等着瞧。”宫孜玥咬唇恨意十足,手中握着的筷子几乎快要断掉的节奏。
宫孜惟也是无心夹菜,闷不冷盯的,半垂着睫毛,似眯非眯的眼睛让人看了觉着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白翩翩,你信不信本太子要找到你。”宫孜惟狠狠在心中念叨。
世上有种感情叫——一见钟情。太子你中标了有木有?
三皇子宫孜诚看着左右无精打采的俩人,别提多揪心,本来自己好好的心情硬生生被这俩人毫不负责地破坏了。
这都是什么事,兴高采烈而来,垂头丧气而归。
三人早早退席,就白灵儿把宫孜钥的心思看了进去,“哼,找我麻烦,居然被我猜中,还真是对我的墨渊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