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争没看出韩霆的美,他当然认为美是姑娘才有的,是妞妞才有的。到将来,他也不觉得韩霆有多漂亮,他觉得这个瘦瘦的男孩很普通,跟自己跟小黑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捧到天上去呢?明明不是多美的人啊。
从开始就轻视了对手,所以韩不争早已注定输到精光。
"呃......"一直要把牙关咬紧,才能不发出羞耻呻吟,瞪大眼,韩不争火热盯住头顶的锦绣床幔,鸳鸯戏水,接天莲叶,江南的好风光已经离开好远,一切都已回不去。他捂住自己眼,习惯地不去看压着自己的男人脸色。
咬着他耳垂,同样也是习惯地咬出血来,韩霆揪着那出血部位,故意揉着,下身从对方紧实后穴抽开一点距离,不争才缓过口气,慢慢平息胸膛起伏,只捂眼睛,照旧一声不吭,
"兄长......"韩霆一笑,了之。竟一把拉起不争身体,让他两腿夹紧自己腰,就着蹲姿抽插,揉捏不争双腿肌肉,面对着面,眼对着眼,他咬了口不争还不肯放下的手背,命他:"再夹紧些!"姿势和命令更羞耻更堵着心口,更要不得!韩不争放下手,冷冷一瞪那比恶魔还坏心眼的男人,明明生着好一张丰神入玉俊美无畴的好皮相,却总对老实不争的自己做出这样欺辱的事情,他冷冷斥:"会有报应的,韩霆。"
韩霆比星辰还深邃的眼珠子一下就由老辣深沉堪堪化做了少年轻狂,"兄长这样淫荡,就报应你三天也下不了床。"边这样说,边又摸抚韩无争腿根,再往里挤进一根手指,徐徐撩拨,"舒服吗?哥哥。"舔着不争淌血的耳垂,他舔得诱惑,狂邪无双。
韩不争跟眼瞎了一样,狠狠对美人啐了口,嘲笑一样脱口而出:"你不要脸。我不舒服,我不要你。"
京城的第一风流王爷,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轻轻掴了韩不争一巴掌。"你再闹下去,我就得喊娘亲进来劝架了。"
"那是你亲娘!"韩不争脸通红,就算挨打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出入只是更激烈凶猛,那利器好象连自己的羞辱心都要一并割了去才心甘情愿!"但她爱你更甚我啊。"韩霆狭长凤眼一挑,薄唇一斜,气势一上来,马上就把相貌平平的韩不争比个十万八千里去,就算满屋子的淫乱欢爱味道,但这时候的韩霆绝对美到张狂到邪恶到无懈可击,韩不争不仅脸红了,眼睛都气到赤红,哪能看得出对方还有什么美!韩霆继续咬他耳朵教唆:"我也是不想她伤心,才只用你身子,不要你小命。不然以你以前对我种种,怕你这耳朵、手臂、勾着我的大腿都早被卸下。"
"我怎么对你了我!"韩不争被顶得凶猛,发出嘶嘶抽气,仰起粗硬脖子,手掐着韩霆肩膀,迷迷糊糊已是收拢双手恨不得立时掐死这种禽兽弟弟!"我又不跟你抢王爷做!我当我的小百姓,我碍着你什么呢?"
"你装着不理我,又暗地里一直诱惑我。"韩霆一派无辜,就着被掐着姿势,拉近不争方正脸庞,微微一笑,深深一吻,煽情一吸,配合跨下的一顶--韩不争"啊"地叫了一大声。
"你装着不要我,享受起来又欲仙欲死,你最不要脸,到现在都抱着我叫得好象发情的母猫,挽情楼的头牌都没你淫荡。"
明显落在了言语下风,韩不争把这人灌的唾沫都呸呸吐出来,眼睛慢慢眯起,这是他真要发大火的前兆!
"行了,说好等我娶了长公主,你就解脱了。"
韩霆调笑自如,好似安抚,再度舔上他眼瞳,尖尖舌头好比犀利蛇信,幼年就能弯弓射虎的双臂已长成精悍扎实,昔日微微的张狂、微微的轻视,已经都看不见,越是强烈越是隐藏在心里的东西,越要小心不让人看见。
韩不争眼睛眨了眨,又睁大了,这表示在对方口头禅一样的保证中,他的羞耻终于战胜了愤怒,方闷闷挤出一句:"随你怎么说,你要敢让娘知道,我跟你拼命。"
韩不争宽慰自己熬到那时一切就都解脱了,他答应父亲要照顾韩霆就不能违背誓言!好吧好吧,再忍一次,就当被狗咬了!韩霆却已在他身体里射出精华,两人紧紧相拥,竟似结成一体。
"没事,娘放宽心,只是近来天变,有些寒气郁结,我给开几副药祛祛寒就好。"
韩不争提笔写了两副方子,交给管事去抓,才从药箱里摸出个油包,还没打开就香气四溢,连香炉里熏的沉香都盖了,韩王妃原还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闻到香气马上就睁了眼,"黄一源的玫瑰包?也只有不争能想到。"她轻轻一笑,尽管岁摧月残,但美人就是美人,只要轻轻一笑就能艳丽如牡丹,她锦衣明媚,优雅如兰,放下了手中筝,玉凝的手指接过了还冒着热气的玫瑰包,韩不争像献宝的小儿子一样红着脸,小心给王妃剥开纸包,凑到她面前恭敬举着,"还热着呢,娘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