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陡然拧开,门口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握着把尖刀,脸部空白,没有五官。
但高晏就是觉得这垃圾受到惊吓,显然也被不按常理出牌的玩家给整懵了。
褚碎璧大手抓住无脸男的领子,把它拖到门后面的玄关处,在这玩意儿挥刀时直接把手腕打断,跟着向高晏借了杨柳枝将无脸男五花大绑。
“把刀捡起来。”褚碎璧抬起下巴,示意高晏捡刀:“往哪儿戳,你看着办。”
高晏捡起刀,扭头看向无脸男,微微一笑。
无脸男先是一愣,随后疯狂挣扎,跟着还大叫,叫声从腹部传来,掀开他的衣服才发现原来腹部长了张怪异的鱼嘴巴。
“嚯!这什么东西?”
高晏还真有些好奇,身体像人、脸上没有五官,腹部还长了张鱼嘴巴,恶心又猎奇。
“生前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被寻仇杀死扔进河里喂鱼,死后就成了这东西。他脖子两侧还有鳃,要是扔到太阳底下晒两个小时就会脱水死掉。”
高晏点头:“我杀鱼的技巧挺熟练,你看过吗?”
褚碎璧:“倒没有。”
“现在让你看看——首先,拍扁鱼的脑袋。”高晏用最坚硬的肘部狠狠击打无脸男,接着说道:“接下来开膛破肚。”
鉴于房间还要睡觉,开膛破肚容易弄脏地毯,所以高晏把尖刀插进那张尖叫不休的嘴巴,止住吵嚷声便将其捆进洗手间,打算第二天扔太阳底下晒成鱼干。
刚把无脸男捆进浴室中,宿江就迷迷糊糊打开门,见到里头的场景一个激灵猛地惊醒:“晏哥,你们玩那么大吗?”
高晏:“你迟早有一天让人上门查水表。”
“……”宿江委屈,怎么能说他呢?又不是他玩3什么P,还带捆绑的。“那我能用厕所吗?”
“用吧。”高晏和褚碎璧俩人没动。
宿江害羞:“不太好吧,我还那么小。”
高晏:“……”他回头冲褚碎璧说道:“走吧,先去睡了。”
褚碎璧颔首,跟着他出去。
宿江好奇的走进去:“不还有个人吗?这谁——卧槽!”
乍见无脸男以及他腹部那张插了尖刀的嘴巴,宿江真是恶心得头皮发麻,没忍住就狠狠踹了两脚,想上厕所的感觉是彻底没有了。
赶紧就出来特别哀怨地盯着高晏:“爸爸们,你们深夜搞情趣多少可怜一下我啊。”
他还是个孩子,缘何要面对成年人肮脏的世界?
高晏眯了眯眼,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件事:“你刚才是被吵醒了?”
宿江睡眠质量好得让人嫉妒,头一沾脑袋,眼睛一闭,就是地震也不会醒过来。
这会儿半夜里醒来,倒是令高晏惊讶,照无脸男那短促的尖叫声应该吵不醒宿江才对。
宿江撇撇嘴,颇为烦恼地点头:“就是让吵醒的,从睡觉的时候就总是听到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又吵又瘆人,跟一群猫儿大半夜嚎叫似的。”
“啼哭声?”
“婴儿的啼哭声,晏哥,你们没听见吗?”
“没有。”
宿江反应慢半拍,几秒后愣愣说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他薅起袖子骂骂咧咧:“凭啥?!凭啥就针对我?”
高晏凉凉说道:“可能是婴灵入梦,咱屋里三个人,正好就瞧中你了。”
“睡眠质量好就是错吗?”宿江从未受过半夜被吵醒的委屈,他开始想念他家里那位温暖的怀抱了。“我想我老公哄我了……”
宿江抽了抽鼻子。
高晏也觉得他可怜,睡到中途,梦里全是瘆人的啼哭,那些啼哭还可能是整群聚集过来的婴灵,被吵醒就算了,受到的惊吓也不少。
“忍过这几天就好,要不然就白天睡——”高晏想了想,安慰宿江。
但宿江没听到,抽着鼻子又嘟囔了句:“想鸡儿了。”
高晏:“……”
宿江抬头,眼里是因为打哈欠而积累的水,“哥,你刚才说啥呢?”
高晏非常温柔:“宿江,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活活骚死。”
宿江:“???”咋呢?咋回事儿呢?这一天天的,不安慰人就算了还总骂人,过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记者:请问您把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骚没了之后的感想如何?
褚狗(点烟):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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