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犯了那么多恶心人的罪还能说死就死的那么轻松,世界上没那么好的事。
这两人不好好活着赎罪,他们这些失去孩子(亲人)而悲痛万分甚至家庭破碎的,怎么甘心?
尽管卫洪心肠恶毒,但底气多源于他的姐姐卫红。如今他没了一条腿,卫红又被抓走,自己被送入监狱的时候那截断腿伤口处仍隐隐作痛。
当进入监狱,被狱警‘无意间’透漏口风而被特意关照送入监狱老大的牢房里,本还因伤口痛痒而心情恶劣想要破口大骂的卫洪被人抓住头发拽下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断脚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将他冲到喉咙口骂人的话变成了惨叫。
监狱里关押着犯人,麻木、绝望和弱肉强食的世界将每个人的希望一点点磋磨到没有,同时将他们的人性也逐渐磨灭掉。
每天每天狱警都会听到牢房里传来凄厉的嚎叫,开始来的时候会被吓到,久了就麻木甚至神色如常,继续喝茶看报纸。
监狱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是罪恶深重?
来这里不是享福,是赎罪。
有些犯人犯下的罪,死不足惜。
卫红在得知自己被判无期时很冷静,被送进那所闻名的凶残监狱时也很冷静。她是个很自负的女人,同时非常隐忍。
要不然不会装瞎了那么多年,骗过了那么多人。
她对自己很有自信,不管到了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当年在那所孤儿院里,周围都是禽兽,她愣是能装瞎,叮嘱自己的弟弟装瘸子,暗地里成为孤儿院领导级非常信任的孤儿,成为迫害其他孤儿的帮凶还被信任。
多年后,又能凭借孤儿和残疾人身份计划多起幼童拐卖案,在帝都混的风生水起。
无疑,卫红对自己极为自信。
她相信自己哪怕在监狱中也能呼风唤雨,那些想要看她报应的人的愿望全都要落空。她就等着看他们愿望落空后不敢置信的痛苦模样,一定很有意思。
卫红进入监狱,白天里所有犯人都中规中矩,谁也不敢造作。到了晚上,她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她心里没多少害怕也没多少惊讶。
早就猜到是这种情况。
卫红淡定得很,正打算对这所监狱犯人的女老大说些什么,谁知道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说了一句扇嘴耳光。
她就被按在地上扇了一晚上的耳光,牙齿几乎全被扇落,送医时另一边完好的耳朵也失去听力。
而在医治好嘴巴之后回到监狱就再也没好过,一旦开口说话就会被扇耳光,她成了又聋又哑任人欺辱的无期徒刑犯人。
在几年后的一场意外,失明了。
真正成为一个瞎子。
但这还只是她监狱生涯中的开始,她想自杀,却有人不让她死。
卫红自以为看透人性,自负聪明,却不知道她从以前开始生活的环境就扭曲,周围都是恋童的变态。即使之后摆脱了那种环境却又为了金钱主动接触甚至助纣为虐。
可她猜错了一点,伤害幼崽的人类永远只在少数,而且永远只能躲在黑暗中见不得光。人类护崽是天性,即使是恶人也憎恶玩弄幼童的变态。
她自以为聪明能在恶人林立的犯罪场中生存,却未料到于这个犯罪场而言,她是一条毒蛇。犯罪场中猛兽诸多,虽互相仇视欺压甚至啃噬同类,但全都仇视会在不经意间咬死他们的毒蛇。
一个月后,茅九和陆六带上安琪踏上国外旅行之路。
虽说是旅行,实则是帮助爱丽寻找她的父母。同时暗中协助国际刑警剿破一起跨国的大型幼童卖淫案件。
茅九戴上墨镜,拍了拍手提箱:“安琪,安静。”
躲在行李箱中的安琪表示不开心:“为什么要我躲在里面?一点都不舒服。”
茅九推了推墨镜:“你把你塞进里面,没人愿意抱着你。”
他和陆六都是大男人,谁乐意手里抱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
安琪嘟嘟囔囔,总之各种不开心。
陆六拿了机票走过来,听见安琪抱怨便说道:“茅小九,早跟你说直接把它托运就行了。看它现在好抱怨。”
茅九笑笑不说话。
神奇的一件事便是陆六和安琪互看不顺眼,不过安琪对陆六还是怕的。听到他的声音,也就不敢抱怨了。乖乖躺在行李箱中,和爱丽一起睡觉。
陆六伸出手臂,揽上茅九的肩膀:“走了。”
茅九:“嗯。”
迈开长腿,朝着登机路口走去。
陆六看似随意的聊天:“解决这次的事儿,顺道玩玩吧。”
茅九:“嗯?可以……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陆六:“我想想,周围几个国家都很不错,尤其是Y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