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陆六也不愿回想圣墓中的遭遇,便搜出副耳机戴头上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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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宵珲打完电话之后回到客厅,见张小道抱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动画。不由一笑,上前撸了一把张小道的头发:“今天怎么在家?”
张小道半个眼神都没舍得从屏幕上移开,心不在焉的说道:“还不是要保护你。”
余宵珲正把一个火龙果拨开,一听抬头问:“怎么说?”
张小道说:“那天不是看怪婴袭击你了么?你这样就是招练邪术的惦记,要是我走了,谁保护你呢?”
余宵珲听着这话挺高兴,没忍住又上手撸了张小道的头一把。结果手上沾了水果汁水,大半糊到张小道头发上了。
张小道脸都绿了,眼神哀怨。
“哥……你恨我呢。”
余宵珲忍笑:“抱歉,小道。去洗个澡。”
张小道目光在屏幕上来回游移,余宵珲笑着说道:“行了,给你暂停。”
张小道恋恋不舍的起身,“记得暂停,等我来看。”
余宵珲应了,张小道起身去洗澡。客厅就剩下他一人,于是就专心的开始剥火龙果、芒果和橘子这些皮难剥的水果。
张小道嫌麻烦,很多难剥开的水果他都宁愿不吃也不剥。但这些都很有营养,对身体好,余宵珲就动手给他剥开,削得整齐放水果盘子里等着张小道洗完就能来吃。
此时,厨房的地砖上一个下水道通口爬出来一条细长的牙签大小的粉红色肉虫子,看着一挪一动的,速度却很快,很快从下水道通口爬到了碗橱。
余宵珲剥好了水果去洗手,洗完后拿起干净的白布擦手。那白布挂在碗橱的上面,他走了过去,擦了一会儿陡觉脚上一阵痛,低头一看,只见脚趾头上面一滴血滴。
大概是被什么给刮到了。
余宵珲这么想着就去抽了纸巾抹掉血滴然后滴点儿药水,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没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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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很风平浪静,帝都的人们每天日常生活按部就班,似乎没人再记得窃金贼这伙绑人撕票行径恶劣的犯罪团伙。
毕竟每日新闻里的犯罪事件层出不穷,比之恶劣的还有很多。
但茅九和陆六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几天里茅九把小山送到老钱那儿,让他照料着。小山也知道轻重,没说什么就过去了。至于家里的哈士奇和英短则被陆六送到姐姐的家中,让帮忙养几日。
几天里发生的唯一异常是余宵珲,因为每天上班的缘故,陆六看出了余宵珲一天比一天虚弱。脸色苍白,两颊凹陷,眼下青黑,憔悴得不像样。
公司里的人都在传言他这是失恋了,打击过大,茶饭不思。
搞得陆六都差点信以为真,最后看不过眼的给大方放假,让余宵珲调理好心情再回来上班。
余宵珲本来不愿意请假,但他也发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对劲儿,就没多坚持。谁料一回到家他就倒下了。
幸好那时候张小道还在,因为担心余宵珲受邪术所害而放弃这一次天师界比赛。每天都宅在家里,正好接住了余宵珲倒下的身体,连忙将他扶到床上去。
想要叫醒余宵珲却发现对方昏迷不醒,张小道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以为余宵珲生病了,打算送他去医院。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张小道失神的盯着余宵珲的胳膊,他刚刚似乎看到余宵珲的胳膊里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张小道挂断电话,抓起余宵珲的胳膊查看,跟常人无二,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不觉得是自己眼花,那一瞬间看得很明显。并非眼花。
张小道脱掉余宵珲的西装上衣和里衬,悚然的发现余宵珲瘦得可见肋骨。这不寻常,在两三天前他看到的还是个很健壮的余宵珲。
短短两天时间就消瘦成这样,怕是中了邪术。
突然,余宵珲的胸膛动了一下。
张小道睁大眼睛,看着余宵珲的胸膛上有条形状的东西快速的游走,好似就在皮肤表面。迅疾的出手抓住那东西,没料到余宵珲疼得醒过来。
虽是醒了过来,神志却是还没恢复的。应该是因为痛觉使他潜意识醒了。
“哥!”
张小道连忙松手,余宵珲立时又昏了过去。
他没猜错,就是刚才那条虫形生物导致余宵珲命在旦夕。而且,这虫形生物恐怕不止一条。
没过一会儿,张小道就看到了许多条虫形生物不时在余宵珲的身体游走。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有多少。
他猜测应该是蛊。
蛊是很神秘的东西,一般都只在闭塞的族群里传承。张小道不清楚这是什么蛊,而且现在帝都里比较厉害的天师都不在。寻求家人帮助也需要回到南方,余宵珲的身体根本没有时间等他回到南方或是让南方的家人赶过来。